被揽着腰腹抱起来,月侵衣沉入他宽大的怀抱里,面对着。
身高原因还是别的,他坐得略高,被隔着裤子挑起。
月侵衣浑身没力气,却还是撑在他的肩上没有完全坐在他腿上,怕压坏了。
晦暗里他只看得见轮廓,但他能够肯定面前的人是在看自己。
“怎么帮?”被挑得脸上热气直冒,月侵衣听见他声音更哑了一点。
“教我,可以吗?”
无措的,夹杂着渴意的声音,和向来稳重的形象不太搭。
月侵衣被他的无措沾染,艰难地直起腰腹看向他,想从暗色里看见他面上的逗弄,不太敢相信:“你忘了吗?”
苏卿也意识到自己忘掉的是多么重要的部分,很想说没有,却只能抖着眼皮道:“抱歉,我不该忘的。”
很认真的语气,月侵衣稀里糊涂地选择了相信。
可问题是,他其实也不太会,这么久以来,他只被教会疼了就要说,不喜欢就喊停,舒服的时候可以表达也可以不表达。
他呼出的气息泛甜,打在苏卿下巴上,引得腰上那只手握得更紧,无意识把他往下按了按。
没有催促,和从前一样,所有的主动权都落在月侵衣手里。
他的手指揪着苏卿肩上的布料,指腹上湿濡被蹭干后又冒出来,想说我教你,因为自己也不太熟练而发怯。
苏卿身上早就没了正常人的体温,额头上却忽的有一种要冒汗的错觉,因为怀里的人迟迟没有反应,原本对于失去记忆没有任何感触的他,在这一刻猝然体会到痛恨的滋味。
凭着没有完全忘掉的本能,他低下头,薄而冷的唇在月侵衣发烫的脸颊上蹭了几下,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“我不该忘的。”
他身上不算太冷,只是体温偏低,零星几点触碰雨点般,月侵衣被淋上的时候浑身都忍不住颤,想往后缩,更多的却是想要在他怀里尽数摊开。
被他的吻提醒,月侵衣仰面朝他靠得更近,也亲上他的下巴。
好像每次都是从这一步开始的,月侵衣的唇在他面上轻轻贴着,思绪不太清晰地自己肯定自己。
苏卿其实不太喜欢过高温度的,那会让他觉得烫,烫得枝条都想蜷缩起来。
却在怀里人身上温度试图渡过来时满眼纵容,甚至想要得更多。
手掌什么时候探进衣摆里的他记不清,只知道有种回家时会有的理所当然。
他没有温度的吻顺着月侵衣的脸颊向下延伸,落在月侵衣自发扬起的颈上,他的呼吸里夹杂着被给予的温度,到领口边又转而向上攀,长久停留在唇角。
想进去,却又苦于没得到同意,皱起眉轻声问:“可以吗?”
话问得熟练,近乎是脱口而出。
月侵衣以前是常听的,比起自己苏卿似乎更在乎他的感受,每一个步骤都会问,像是对待严谨的实验。
那些问题在他轻缓正经的语气里会变得莫名色。气,很难形容,总之月侵衣每次听都会脸热,反应也会很大,很多次都快要把床单淹掉,苏卿则会将多出来的水抹在他腰窝里,语气缱绻地夸他是一个水很多的荔枝宝宝。
月侵衣明明已经成年了,被他喊作宝宝的时候耳朵都是红透的,会忍不住纠正,然后就会被咬咬耳朵,问他喜不喜欢被这样喊。
他不会撒谎,又不好意思说喜欢,只能在黏腻呼吸和轻薄水声里说自己不讨厌。
怕被笑,声音低低地模糊,像是小鱼在水里吐泡泡。
一张漂亮的脸在情。欲里呈现出钝钝的青涩,和年龄一点也不符合,就应该被叫宝宝。
苏卿不会笑他,只是把他抱得更紧,在他难以言喻的青涩里失控,会就着把他背对着抱在怀里的姿势偏头去亲他,把他漏到下巴上的水液嘬完后,还要继续问他可不可以再喊他一声宝宝。
在作响的撞水声里一本正经地向他打报告,不回应苏卿就会继续问,可以吗三个字在月侵衣被叼出红点的耳边不停重复。
多难为情啊。
想到很久之前,月侵衣耳朵不知觉中又烧起来,不太好意思的低声道:“可以的。”
敲了门,接着就是进去,喝水,喝很多水,喝够了就轮到苏卿浇水。
喝不够,但没办法,得省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