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磨咬了两下就嫌累停住,只用一点力气含着。
喉间没什么威胁的疼痒只持续了短暂几秒,剩下只有带着外来温度的湿濡,陆淞南的手下意识扣紧了他脖颈,隔着外套,不容易抓握住,更像是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,纵容般要他咬得更用力。
“别咬。”
陆淞南扶住他的腰,把他往边上推的同时警告道。
在他警告声中,月侵衣又咬了一下,尖牙抵在在他皮肤上威胁:“我不去温家。”
手指捏住他后颈,陆淞南应声道:“不去。”
才说完,月侵衣就松了口,从外套缝隙中钻出来,他头发随意翘起,脸侧淡粉被捂得深了一层,粉白上黏着几根乌黑发丝,细看能看出一点水迹。
他没顾及到唇角含了根发丝,细声喘气时眼睛亮起水光,一瞬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:“真的不去了吗?”
陆淞南手指动了动,没忍住抬手拨开了那缕发丝,语气依旧冷静:“嗯。”
温度偏低的指尖在脸侧划过,月侵衣手快握住了他的手,滚烫的脸往他手背上靠过去轻蹭两下,汲取上面的凉意。
不够。
月侵衣还是好热,他重新靠回陆淞南怀里,手不肯松开,往自己的脸上贴,又按到额间。
等陆淞南的手掌被捂得温度升了些,他又捧着放到唇边轻轻吹气,上面湿热水迹吹干后又重新贴到自己脸侧。
他应该是真热得难受,吹一下都要缓一会才有力气,抓着陆淞南手的时候也只一点劲,根本不需要陆淞南用力,他会因为那只手原本的的重量而捧不住。
但陆淞南怕他再咬人,也就没抽回,甚至自己是自己抬着手,怕他握不住。
陆淞南用了力气,月侵衣也用了力气,吹气的时候他嫌累,手就递到唇边极近处,一不小心没捧住,那只宽大手掌就盖住了他半张脸,掌心按在他唇上。
微张的唇肉又软又烫,还有一点可疑的湿润触感。
陆淞南被烫般抬起手,半路又被截回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
蜷缩在他怀里的人仰面带些不满地问话,好像被他抢走了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为了避嫌,陆淞南另一只手掌早从他腰间挪开,只撑在皮椅上维持身形。
在他的质问下,陆淞南手掌克制地收拢握起,拳面抵在椅上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
陆淞南的手在月侵衣脸侧来来回回贴了三回,上面热度一次比一次高,细汗凝成小珠子挂在他额角,透白皮肤上铺开水润的粉,整个人都像一颗快要化掉的荔枝糖。
等人含住他,舔干净他表层的甜水。
但是他面前的Alpha一点多余动作也没有,像是闻不见他的信息素,也看不见他兜满水的眼睛,就让他这么难受着。
月侵衣抖抖眼睫,把眼角要掉不掉的水珠抿掉,捧着他的手往自己颈侧去。
他颈侧一片水白,几缕被打湿的头发蜿蜒缠在皮肤上,小而软的鼓起处才汲取到一丝凉意,对方用了力气,抗拒地要抽回手。
脸和额头陆淞南碰一下就算了,腺体他不能碰,不该也不能,作为Alpha他不能乱碰,作为商行川的发小他不该碰。
“松手。”面上的冷淡以及皱起的眉头都彰显出陆淞南的态度——他觉得怀里的人是个麻烦,甩不掉的麻烦。
到温家门口就能甩掉,他还要再等等。
这是上车后陆淞南和月侵衣说的第三句话,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五个字。
月侵衣才不管陆淞南怎么想,只知道自己不舒服。
他不肯松手,手不肯放的同时还咬了上去,护食般叼着陆淞南的半截手指。
手指蹭过他后颈,只有一点茶水的味道。
和刚才虎口被咬住不同,手指探得更深,能隐约戳到内里的软。
陆淞南没抽出来,他咬得紧,又怕弄得他疼。
月侵衣咬着他手指,口齿不清道:“那你给我一点信息素可以吗?”
意思是要交换才行,拿陆淞南的手指交换陆淞南的信息素。
很有商业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