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间,湿软的触感几次都抵在陆淞南指尖,无所顾忌地拨弄陆淞南紧绷的神经。
陆淞南按住他的腿,不让他往自己怀里钻得更深,状似没听清问道:“什么?”
月侵衣自己也知道声音模糊,只能松了点口中力气又说一遍:“手指,换信息素。”
才说完,就被陆淞南另一只手钳制住下巴,口中的手指也从缝隙里抽出,他没了威胁人的条件。
抽出的手指微湿,指节上有半圈齿印。
属小狗的吗?咬他好几次了。
“不换。”陆淞南捏着月侵衣的下巴防止他再咬人,低头看向那件快滑落的外套,在想要不要把对方的手绑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月侵衣话没说完,这个时候他情绪不稳定,轻易就被气哭了,话也说不下去地小口抽气。
眼泪在他面皮上淌出条分明的水道,直直没入陆淞南指腹,还没来得及冷却,薄薄一层温度。
是月侵衣先咬人的,陆淞南只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,根本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哭得可怜。
他手指退了点,想抖掉那滴眼泪,却只把指腹下的水痕抹得更均匀。
陆淞南见他喘气都吃力,也不想眼泪把自己整只手掌都打湿,退让道:“只能一点。”
眼泪掉得猝不及防,停得却快,看来是和面前的人做惯了搭档,才会配合得这么好。
“先把眼泪擦掉。”陆淞南不希望自己后颈被剩下那点水淹了。
月侵衣抬起手背在脸上蹭了两下就算擦干净了,停下时眼睫颤了颤,没急着要信息素,而是凑到他面前,认真道:“擦干净了吗?”
陆淞南没来得及阻止他,两人再近一点鼻尖都会碰到一起。
捕捉到他眼里试图藏起的狡黠,陆淞南垂眼将视线落到他唇下一点,面上不动声色没变,只默然替他擦掉了那里残留的水痕。
在陆淞南默许下,月侵衣伏到他颈间,极少的信息素溢出来,干净冷冽。
月侵衣脑袋里空白一片,身上止不住地颤,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咬住唇才压下喉间的呜咽声。
想要更多。
裤子上渗透进几丝水意,接着便开始扩散,在腿上圈出几小片温热,陆淞南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转瞬在曾经学过的生理知识里找到对应部分。
他僵着手指停了信息素,还没说话车就停了。
到温家门口了。
陆淞南拍了拍他的腰提醒道:“下车了。”
月侵衣腰一下就软了,和他靠得更紧,眨掉眼睫上一层薄水抬头往窗外看。
门饰繁复的温家大门半开,温子野在门边站得笔直,像是在等人。
在等月侵衣,他说可能会回去的。
但月侵衣现在不能回,他难以置信道:“你骗我?”
陆淞南没否认,“你也骗我了。”
说的是月侵衣骗他商家司机在门外的事。
月侵衣见他要拉开车门,立即把他缠得更紧,脸也重新埋回陆淞南颈间,不肯下车。
“温家会给你打抑制剂的。”越来越麻烦,陆淞南声音冷下去。
月侵衣不理他,咬上后颈,比刚才用的力气都大。
他动作时自己的腺体也暴露在陆淞南眼下,情绪激动缘故,残缺腺体中涌出更多信息素,相对狭小的车内,两种信息素交织在一起。
月侵衣腺体里还有元旭的信息素,与生俱来的排斥感让陆淞南紧绷着下颚,掐握在月侵衣腰上的手背隐隐浮动粗深青筋。
陆淞南的手按在月侵衣颈间时,月侵衣还以为是要被捏住后颈推开,结果却是被翻过身重重压在座椅上,没说出口的话被意味不明的呜咽声取代。
颈间的腺体被Alpha紧紧咬住,鼻尖满是他想要的信息素。
车窗玻璃只隐隐隔了层光,并不是单向的,所以只要温子野趴在窗户上看一眼,他就会发现自己等了这么久的人正被其他Alpha咬。
他会生气的原因有很多,其中一条就是对方居然会选择在车内标记,狭窄没有遮掩,一点也不尊重他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