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晓白盯着孔钰略微泛白的脸庞说道。
“囡囡,恭喜你又长一岁,这是礼物。”
雾晓白生辰时孔钰和雾启舢都不在京,那日还是许崔竹给她做了一碗长寿面。
孔钰摊开手心是一条镶着圆形红宝石的玄色金绣线云纹抹额,细看针脚似乎不太紧密。
雾晓白看出端倪自然问到。
“兄长自己缝的?虽然针脚微瑕,但包含了兄长的心意,很好看。”
“囡囡若是喜欢,兄长下次还给你做。”
咚咚咚,门扉被叩响。
婢子端着一碗飘着淡淡油花的鸡汤步入堂内,雾晓白从婢子手里接过汤碗递给孔钰。
“子桓,尝一尝,我今晨特意做的。”
汤碗入手微暖,想来在炉上煨了许久。孔钰轻抿一口,那暖流顺着食道而下服帖到胃。
“多谢,东宫。很好喝!”
雾晓白一只手支着侧脸歪过头看着孔钰,“许久未见,子桓今夜下榻府邸可好?”
孔钰鸦青的眼睫倒映在汤碗,孔钰捧着汤碗又喝一口回到。
“好。”
婢子捧着空汤碗回到小厨房,开始和自己的小姐妹八卦。
“都说君子远庖厨,殿下愿意为孔刺史下厨。怎么不能算是情比金坚。”
“情比金坚是这么用的么?不,殿下和许家主才是一对好么?”
婢子不屑道。
“妖魅惑主,不堪为正房。”
“那是情趣,懂不懂?”
“庸俗。”
然而婢子支持的东宫和孔刺史现在正在干她口中的“庸俗”事。
雾晓白头戴着那条云纹抹额,穿着纁色花鸟纹的圆领袍。从自己的寝殿跑到孔钰下榻的地方。
“兄长,相配么?”
孔钰看着意气风发的人,果然和他所想一样。
“很相衬,好看。”
雾晓白贴近孔钰时,他才发现雾晓白的手很冰。这件圆领袍不是冬裳,孔钰将雾晓白的手收进厚厚的棉絮之下。
“你怎么不披件大氅?”
“兄长莫生气,只是这件衣裳和抹额最为相配么。”
雾晓白脱鞋上榻,冰凉的手触及着温热的肌肤。孔钰身体忍不住的抖了一下,孔钰捉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。
“囡囡,别淘气。”
“兄长,你总是口不对心,你在扬州待了那么久,不想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