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钰扪心自问,自己漂泊在外偶有闲暇时,都会思念幼妹。但那都是正常的感情,圣人言,发乎情,止乎礼义。
雾晓白解下额间抹额时,孔钰已经衣襟散乱,额角鬓发不知被泪还是汗浸透了。
“囡囡,天气严寒,不易……”
“兄长,地龙烧的旺,无碍的。”
两人坐在榻上,孔钰看着掉落在两人腿边的抹额,想着两人刚刚用它做了什么,孔钰就想把这抹额毁尸灭迹。
终是雾晓白快孔钰一步。
“兄长,送我礼物怎可收回。”
“囡囡,阿兄再做一条新的抹额给你,这条脏了。”
“兄长,不知童子身龙精虎壮最为滋养,说不定明日就有受阿兄阳精的红石精怪来报恩呢。”
“囡囡,甚言。”
“兄长,怎生如此木讷,怪不得王小娘子瞧不上阿兄。”
“我与王小娘子无事,你也不要这样说坏了别人女郎的名声。”
雾晓白看孔钰说的认真。
“知晓了,不提王小娘子了。那我这个恶徒今夜来坏孔刺史的名身。”
看着孔钰紧抿着唇,不肯泄漏丝毫。雾晓白真感觉自己是那采花大盗。
第二日,孔钰先去见过圣上,回禀扬州府事务,然后转道去了鹤宅。
“你我师徒,好久不曾手谈,来一局吧。”
“师长相邀,徒弟自然奉陪。”
鹤惊羽手持白子先行,孔钰手握黑子紧随其后。
“回来去见过东宫了?”
“见过。”
“男儿郎耽于情爱而不思事业,既废已。”
“师长,铁口直断却不知其中曲折,是为妄语。幼妹可是那里惹老师不快了。”
“覆面而坐,婉转莺啼,潸然雨下,不敢妄语。”
听鹤惊羽如此说,孔钰执黑棋的手一顿。他到不知他师父是这样老不尊,连自己的徒弟都下的去嘴。
孔钰让随从拿来备礼。
“老师,我特意从扬州带的槐花云顶糕,松散易消化。”
“子桓,有心了。”
棋局最终以黑子险胜一步。
“老师,这棋局如朝局,你说呢?”
鹤惊羽把玩着手中白子,棋局兵行险招可转为为安,朝局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,“你可知?”
“子桓,准备好了。”
“那便罢了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