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是正事。
柳清卿挪开眼,他的正事她从前都不问不看,更别提现在。
正要从他身边过去时,谢琅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。
“夫人。”
柳清卿止步,略带惊讶地向他望去,“夫君?”
谢琅笑笑:“我今日拾到一本书,怪有趣的。”
柳清卿刚要挤出一抹假笑问他是何书便见他将书册翻过来对着她,笑着问道:“夫人可见过这本书?”
在看清那书册时,有那么一息几乎窒息,柳清卿觉得整个世界轰然巨响后陷入诡异死寂的静默。
只剩她仓促惶然的心跳声。
那不是她的话本子吗!她精心包了封皮的话本子!!!
她眼睁睁地看着皑皑白雪清冷的谢琅用他那白玉般的长指摆弄,哦不,是玩弄着书册,缓缓拨弄一页又一页。
“瞧着怪有趣的。”
他轻笑一声,轻抬眉头看她一眼,“我自午后便在看,沉溺其中。”
话音微凝,拖着长调道:“长了许多见识。”
天塌也。
柳清卿脑中浮现这几个字。
天塌也。
她觉得这已是极限,却未想到还会听到更加惊魂之言。
“我们也试试罢。”
他低声说。
想到里头种种黄里黄气的画面,柳清卿转身便要跑。却被一条刚硬有力的手臂紧紧捞住了腰身……
属于他的冷香强势侵来,不等她回神推拒,他便一把按住她颈后,并用带层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,令她瞬时软了腰肢。
谢琅揽住她。
后来她便不会游水的人像坠入温热的山泉中一样,浮浮沉沉不得其法。
后面的事,她朦朦胧胧记不清,只隐约记得他不时在耳边问她,这样可好?这样可对?
可要重些?
夫人为何无声,是嫌弃为夫慢了么?
幽深的眼眸凝在她身上,坚持不懈地问她。
非要她答话,哪怕是破碎的喉音。
可她求他缓些,他也不听她的呀!
那猛烈进攻的架势宛如在战场上冲锋,分明是恨不得要生吞了她!
她昏昏沉沉地想。
在晃晃悠悠着坠入黑暗前,她强撑精神瞥眼窗外熹微的光芒,悄悄往前躲。
艰难拨出一缕思绪想,这人是怎么了?
身后的人却敏锐发现她走了神,长臂一捞将她拉了回来,不肯遂她的意让她躲避半分。
柳清卿:……
又过许多,纷繁复杂的声响终于归于宁静。
谢琅靠在那,长臂揽着怀中累晕的夫人。
她白皙的脸颊因他而变得红润,唇瓣也因他肿如熟桃。
谢琅菲薄的唇角终于微微弯起,他以食指骨节轻轻抚过她潮湿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