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德贵无奈地摇头,拉住孙二蛋的胳膊:“你呀,别瞎添乱了。
我还有事儿要跟你商量。”
司明远告别两人,远远望见自家屋内昏黄的灯光,像寒夜里温暖的孤岛。
推开门,段林霜、司雪和关灵都围坐在火盆旁,三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疲惫与担忧。
火盆里的木柴噼啪作响,映得她们的影子在墙上摇晃。
“还没抓到卫振吗?”段林霜的声音像淬了冰,女儿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刺痛着她的心。
作为母亲,此刻她恨不得亲手撕碎那个伤害女儿的人。
司明远握紧拳头,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:“他跑不了的,他家就在这儿,能躲到哪儿去?”
“咦,盼盼又流鼻血了!”司雪突然惊呼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火光照亮她惊慌失措的脸,只见盼盼枕边的粗布巾上,已经洇开大片暗红的血迹。
段林霜猛地站起身,膝盖撞得木凳发出刺耳的声响:“以前盼盼从来没流过鼻血,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是被卫振打的?”她冲到床边,颤抖着双手托起女儿的小脸,眼中满是疼惜与愤怒。
司明远眉头紧锁,蹲下身仔细检查盼盼的伤势。
除了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掐痕,并没有明显外伤。
他轻轻叫醒昏睡的盼盼,却见女儿眼神迷离,虚弱地说自己恶心呕吐,浑身没有力气。
“会不会是被吓得?”司明远喃喃自语,心中却涌起不祥的预感。
火盆的光忽明忽暗,照得盼盼苍白的脸像纸一样薄。
这时,他瞥见一旁的猞猁,意外发现这只中毒的畜生精神状态竟好了些,只是时不时地张嘴干呕。
这个反常的现象让他心头一动,却又想不出头绪。
“小司,让盼盼睡你屋吧,关灵跟我睡。”
段林霜突然开口,目光在儿子和关灵之间游移。
她的心思复杂得像团乱麻,既担心儿子和关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规矩,又暗暗想着万一儿子倾心的是白柔,如今的局面该如何收场。
司明远刚要反驳,却对上母亲坚定的眼神。
他突然意识到,在这个保守的年代,婚前同居是大忌。
如果感情无疾而终,关灵这个无依无靠的姑娘,往后的日子该有多难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关灵,火光照在她清秀的面庞上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
这个身世凄惨的姑娘,此刻正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。
“别看了!跟我帮忙去!”段林霜一把抱起盼盼,脚步匆匆地朝司明远的房间走去。
她的背影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仿佛在守护最后一片净土。
司明远无奈地抱起雪豹,跟在母亲身后。
把雪豹安置在房间角落时,他听见母亲压低声音说:“关灵这孩子身世凄惨,能看出来是个好女孩,人也长得漂亮。
你可别伤害她。”
“娘,我怎么会伤害她呢?”司明远苦笑着回应,心里却泛起阵阵涟漪。
段林霜见儿子没明白自己的意思,索性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喜欢谁我不管,但是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。
将来你打算娶谁,就和谁好好相处。
还有一点你要记住,在结婚之前,不能和对方同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