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到了最后裴玉宣简直是不当人了,格外激-烈,最后……
游惊雾忍不住将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。
现在已经平坦了,但是昨天他昏睡之前分明感觉到这里-鼓-起了,把他的腹肌都-撑-平一部分。他还清楚地记得裴玉宣的……把……一-股接着一-股……
莫凡清怀疑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。
首先第一个运气不顺的征兆是,出门前,他那便宜父亲破天荒地叫住了他。
第二个运气不顺的征兆是,这些天他一直受一个难缠的噩梦所困扰,每次醒来都觉得烦闷异常。
第三个运气不顺的征兆是,今天又看见了白昭的男朋友。
“你那个叫‘瓷’的弟弟还没有找到么?”
莫父是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,他躺在沙发上,手中捏着Chi的雪茄,语气随意地道:
“你们学校的董事长昨天又跟我提起了,她如今年事已大了,这么多年,却没有再生一个孩子,想必是对当年失踪的孩子念念不忘。”
豪门贵族之间往往利益是错综复杂,同盟与敌对的关系眨眼间便可倾覆,好在,最近倒是风平浪静,各家各自岁月安好。
加德王立学院的校董会一直是游家掌权,当前的校长就是游家家主。最开始莫凡清进加德王立学院,也是拖了游家的关系。
只不过,这位游董事长已经年逾五十,上了岁数,身体自然也不太跟得上,最近学院里的不少事物都逐渐移交出去,唯独多年来一直对自己当年走丢的孩子念念不忘,成了一块心结。
真要算起来,那个走丢的“游瓷”还勉强算是莫凡清半个弟弟。
莫家与游家有一点亲缘关系,父亲与游校长之间大概能算是堂姐弟,只是两个人之间不深交,唯有利益往来。
找孩子这件事,莫父自然是丢给了莫凡清。
莫凡清没什么表情,“每年都有去各个报社安排人,但是一直没有收到消息。”
莫父忍不住嗤笑一声,“一群废物。”
他挥挥手,不耐烦地赶走莫凡清。莫凡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转身,离开家前,却是对着玄关处黑白照片中的女人点了点头,语气缓和下来。
“妈妈,我出门了。”
莫凡清如今算是半个单亲家庭。为什么算半呢?自然是因为父亲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种马,四处在外面花天酒地,完全不着家。
要不是莫凡清年纪轻轻地便开始抗重任,这个家早就被莫父被败家垮了。
因此,他也一直很讨厌。
他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,莫父当年还没那么窝囊堕落时,与他的母亲白手起家。
莫家夫妇从零开始运营,然而,好不容易莫家独大,莫父却出轨了一个。
理由十分正当:“当然是要和在一起,易感期的时候,都不能安抚。我和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么?”
他的母亲为此郁郁而终,没多久就撒手人寰。
“凡清,你要对所爱之人专一。无论他是什么性别……绝不可三心二意。”
母亲死时,枯槁带着指甲的手戳在他胸口,眼神带着无奈和悲哀。
“我希望你喜欢他……不要单纯只是被信息素吸引。我希望你能认清他,知道他会如你爱他一般爱你,再交付出你的心。”
可对的吸引都是天生的么?即使是,难道那么多年的情分,就真的比不过信息素下的冲动?
——那分明只是父亲出轨找的借口罢了。
莫凡清匪夷所思。清晰地意识到,大部分不过是卑劣的、下等的,被信息素捆绑的劣种。
为此,他从小便是一个板正长大的少爷,学院中颇有些名气的四家豪门,只有他最为成熟、冷静、克制。
在同为豪门的白昭发疯把人囚|禁在家,王家的小军爷差点炸了一个基地的对比下,丁家还是个小孩时,他简直是亭亭玉立的好一株白苗。
克己守礼、风行端正、寡言冷淡,不拈花惹草,工作狂魔,上学下班——甚至还会去健身房进行身材管理!
——然而这一切,却都在那个傍晚被那个打破了。
莫凡清这些年的易感期过得简直比生理期还要规律,然而自从那日隔着门板,听到了里面少年挣扎溢出的呻|吟时,他就开始有些不对劲。
一开始只是有些生理期的躁动,长时间都很难疏解,可后来却愈发离谱,一旦他入梦,梦中就会出现那日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,鼻尖萦绕的都是温暖的雪松林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