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铺纸研墨,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镇纸一寸寸抚平宣纸,弯腰时细黑的发丝自肩头垂下。 纪妧总觉得, 鲜少有男人能生出这样他好看的头发来。 纪妧闻到了清淡的雅香, 是一旁褚珩的袖袍中散发出来的。她从书后抬起眼来,问褚珩:“褚卿身上熏的什么香?非花非木, 似与旁人不同。” 褚珩眉目清隽, 别有一股经久沉淀的淡雅气质。闻言起身而立,想了想方道:“臣并未熏香, 想来是墨香所染留下的气味。” 纪妧道:“旁人身上的书墨香总有股油烟味, 你身上的,却是很干净。” 那年的褚珩刚及冠, 承了夸奖后便局促地垂下眼, 拢袖规规矩矩地道了声:“殿下谬赞。” 风拂过花冠, 一朵海棠飘飘荡荡坠落, 刚好点在褚珩的簪发间,君子的清冷和花的娇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