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过来,已经是下午。 阳光入户,无声地在窗台下游移。 她揉揉眼,终于睡饱了,烧退了一些,终于开始感到饥饿。 “裴墨,裴墨。”卧室门虚掩着,她猜裴墨肯定还在外面。涂初初试探着,超小声地嘀咕,“你在吗?” “在的。”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,门外响起回应。 裴墨起身,迈动长腿,走到卧室前。 屈指,轻敲门:“我进去了。” “夜里不见你这么客气……”涂初初哼哼唧唧地吐槽,叫他,“你来。” 裴墨推门,走到床边。 他在家办公,穿材质柔软的居家服和亚麻色长裤,一双腿又长又直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框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。 涂初初咽咽嗓子:“我饿了,想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