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明白,只有自己健健康康的,才能有余力,也才可以更好照顾衣衣。
等他洗浴完,换一身干净衣裳出来,就马上前去叶蝉衣的房间。
叶蝉衣这一昏睡,直到黄昏才幽幽醒来。
花满楼倚靠床头,听到动静马上扶起她:“怎么样?渴了吗?要不要喝点水?”
“好。”
一个字刚出口,他就已倒好了温热的水,送到嘴边。
叶蝉衣捧着喝完,抬眸看温雅君子在黄昏橘色暖光中的剪影。
“我这伤……什么时候可以好?”
花满楼接回杯子,放到床头小几上:“伤口不深,毒素也已经清干净了,再过两三日,毒素排干净就好。”
“两三日啊……”叶蝉衣有些失望。
花满楼疑惑:“衣衣有事?”
叶蝉衣脸上可疑地红了一下:“啊,是……”吧?
花满楼真心实意道:“可要我帮忙?”
帮忙?
叶蝉衣脑子一歪,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了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她连忙拒绝,“这种事情,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好。”
光看就没意思了。
花满楼觉得这些话有些奇怪,可要说哪里奇怪,他又一头雾水。
将想不明白的事情,暂时放到肚子里面去,他给叶蝉衣揉松背后的垫子:“三娘应该还在煮给你吃的粥,我去看看。”
养伤的日子,比当皇帝还要爽。
皇帝还要批折子,叶蝉衣就只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闷了还有个小团子逗乐。
对方信誓旦旦,说要做个文武全才,以后有了危险,都由他来保护两个“老婆”。
那一脸认真的奶呼样子,将叶蝉衣逗得单手挼了半天。
毒素排得差不多,肩上伤口也结了疤,叶蝉衣甩着自己快要僵硬的手臂,找到陆小凤,让他和楚留香今晚带三娘一家出去吃个饭,顺道与那绸缎铺子的老板,唠嗑唠嗑。
陆小凤眼神微妙:“那衣衣姑娘……”
“咳。”叶蝉衣理直气壮,“我伤刚好,不宜油腻酒水,花花留下来照顾我。”
陆小凤满眼了然:“放心,不到亥时,他们绝对回不来。”
叶蝉衣拍着他的肩膀,嘴角浮起一丝笑:“懂事。”
懂事的陆小凤,不仅把人都忽悠出去,还瞒过了除楚留香的所有人。
这嗑糖嘛,一个人磕就没意思了。
陆小凤扬着眉毛,撞了撞楚留香的肩膀,往身后灯火迷离的房间,递了个眼神。
楚留香摸着鼻子挑着眉毛,一脸姨父笑,和陆小凤并肩离开院子。
贴心的他们将院门反锁住,跳墙出去。
花满楼听到动静,还觉得楚留香有些莫名。
他是有些不懂盗帅习惯的。
纯洁花花,踏进了大灰狼的屋子。
“咳咳。”叶蝉衣握着拳头咳了两声,“我有些冷,花花把门关一下可好?”
花满楼也不觉异样,一手托着饭菜,一手将门关上。
咔——
门扇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