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历朝历代的官员们都会做的事情。
任亨泰当众承认工作有误,这事才算是揭过去了。
朱允熥双手兜在一起:“你大早上就吃这些,不怕到时候出问题?”
而对讲武堂,则是没有做更多的安排和处理。
棚屋里,匠官们早就已经是囫囵吞枣的将早饭塞进肚子里,然后逃离此处。
皇帝真的不再显露人前,大臣们只知道每日都会有太医院的新老院使接替入宫看护。
朱允熥的眉头皱了一下:“你们放心,大明还在,老爷子还在,太子一向贤明,国家又如何会出乱子。这个时候,最是考验人心,不可做有害国家的事情。”
大抵的意思就是内阁领导朝堂文武,他这个首辅没有做好管理工作,不好好干活尽想着窥探皇家。
对于大多数官员来说,只要这件事情没有被摆在朝堂上议论,那他们大可继续装作不知道。
常继祖见朱允熥许久不说话,恶狠狠的一手抓着肉一手端着碗往嘴里塞吃的。
至于皇帝的圣体,现在到底如何,宫外没人知道。
只是沉默之中,注意力则是集中在了内阁大臣解缙和高仰止,还有直隶道总督大臣邹学玉身上。
京军虽说被内阁压着,但应天周边能动用的人可不少,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还是搬砖更纯洁。
试图避免可能发生的冲突,波及到自家。
常继祖眉头紧皱,这不是他想要达到的答案。
低着头的张二工点了点头,却就是不抬头。
两人便如此安静的吃着面。
紧接着就是内阁大臣高仰止令命向西南,处理革除土司制度的最后相关事务。
同样,这也不是常家和许多人想要的答案。
在做一旁正剔着牙的张二工,肩头不由一颤,赶忙低下头继续专心掏牙。
庐州府的米面,庐州府的老母鸡。
只是朝堂之上如何变化,太孙府都显得异常平静。
常继祖目光淡淡的看了朱允熥一眼:“讲武堂里当初有过一次推演,是关于我大明三代之内传承的事情。结果是,将所有可能都预设出来,我大明的最优解依旧只能是你。也只有你,才能让大明真正摆脱家天下之定律,开大明真正的万世基业。”
如果太子爷进一步处理这三位,那就彻底表明太子爷是在打压太孙了。
不敢想!
不敢想!
一时间,即便已经是临近年关,却有许多商贾担心局势恶化,而放弃赚钱的机会,带着货物钱财逃离应天。
应天杯橄榄球赛早就已经固定化了,为了方便球(赌)迷(徒)入场看球,还特意隔开了一条通道连接到西城工地外面。
内阁就出了消息,内阁次辅、文华殿大学士解缙,奉令西行,巡察西部铁路之建设。
常继祖见朱允熥依旧不说话,此时也没了食欲。
西城如今已经成了一片巨大的工地。
常继祖先是挑了一颗蒜塞进嘴里,咀嚼了几下后,这才抓着一根烤的流油的羊排塞进嘴里。
除了当初因为货运,而在西城金川门附近聚居的夷商夷人区域没有动。
谁又能想到,大明朝第一个以匠籍走上官场,一直走到工部尚书位子上的张二工,在被革了尚书之位后,就跑到了这西城大工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