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棠放下药碗时,也带来了一些奏折,是沈觅前些时日负责的一些要事。
沈觅抬眸看了一眼。
越棠道:“殿下不如看一看奏折?”
“……”
沈觅浑身倦懒着,闭上眼睛,不想回答他。
听听,这是人该说的话吗!
越棠看着她的神情,唇边带上笑意,“我读给殿下听。”
“……”
沈觅忍无可忍,“你知道你昨晚有多过分吗?做人要善良!”
越棠抿唇轻轻去为她揉捏酸软的四肢腰背,沈觅再气也像砸上一团棉花。
他力道恰到好处,没有丝毫杂念地为她疏解酸胀。
实在拿他没办法。
沈觅索性享受着,闭目养神,软在他身前懒了一会儿。
越棠腾出一只手翻开了折子,简明扼要地概括出来意思。
沈觅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。
越棠眼眸无辜又干净。
许久没看到清醒的他露出这样的眼神,沈觅多看了一会儿,轻轻哼了一声,闭上眼睛想了想,说了两句她要传达的话。
越棠继续为她放松着身体,他能记住她说过的话,便没有立刻去拿笔记录,而是继续抱着她,直接翻开下一份折子,概括给她听。
有些事情,是以沈觅的风格去做的,他不能代劳。
这也会是她自己的根基。
一摞折子一人念一人答,慢悠悠地处理完,越棠翻开最后一封密函,是写给他的。
他很快看完,问了句,“西征军即将凯旋,宗罄昨日来宫中,殿下口头答应了给宗良平封侯?”
沈觅应了一声。
“压是压不住的,反倒是让你落于下乘。”
宗氏是一个大族,一直统领着南越。
南越和宗氏是越棠最初的,宗氏全族都有从龙之功,也不是全族尽是野心之辈。
功绩是真的,不可能因为他们明晃晃的图谋,就夺了他们功劳。
沈觅道:“不仅宗良平要封,宗罄其余庶子,也都要封。功劳高的,封候,功劳不够的封伯,每个人都给个爵位。”
如宗罄所愿,一家勋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