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说完,就见五姑娘回来,道:“东宫好像出事了,太子妃急匆匆而走,临行前本是拉着宴铃的手,临走时也忘记放开,我瞧着宴铃像是不好挣脱,一块走了。”
然后转身一看,眼见云娘又要被韩夫人拉了去说话,便赶紧道:“云娘,我头有些晕。”
于是两人回到家里,扶夫人见了人高兴万分,叫孩子出去打酒,又亲自去做了好几个大菜,酒过三巡,杜怒江看看天色,好奇道:“我方才没有回过神来,倒是忘记了今日是陛下的寿宴——按理说,兄长是可以去参宴的吧?”
她皮笑肉不笑,“我没想别的,只是好久不见女儿了,想跟她说说话罢了。”
……
韩夫人气走了。
晋王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去拉拢过宁朔,但无论是财色利益和名声,这个人岿然不动,实在是块难啃的硬骨头,又是宁国公的儿子,更是不好动了。
盛母跟着栗氏在一边说话,瞧见之后啧了一声,“那是宴铃?真是个大姑娘了。这才一年罢了。”
两人推杯换盏,杜怒江很是高兴,道:“陛下这次开恩科,知晓的人都往京都赶,尤其是那些读书厉害的,更是想在这次拿个头名。”
扶绥波连忙捂住他的嘴巴,“你可真是!还是这么大嘴巴。”
何况,宁国公最近好像更得父皇喜爱了。
等说完了,杜怒江唏嘘,“兄长真是无妄之灾。”
父皇啊,儿子不过是来敬酒罢了。
皇宫里,寿宴上,晋王端着一杯酒过来跟宁朔喝。宁国公和宁朝宁晨见了,都一同站起来喝酒,晋王笑着道:“这些日子小宁大人忙得很,也帮了我许多忙,我便来敬他一杯。”
晋王其实还是蛮喜欢宁朔这个性子的。可惜了,这个人跟不雨川学得一身臭毛病,无论用什么都拉拢不了。
栗氏不依,“我是真头疼,让云娘陪着我吧。”
杜怒江一脸稀奇,“这是个货郎吧——扶兄,你怎么……”
扶绥波哪里还听不出他言下之意,心下不喜,道:“你这人,锐气倒是重。”
杜春娘便是扶绥波的妻子名字。
韩夫人:“……”
杜怒江:“去就不去了,我早就寻好了住处。但我要去你那里喝几杯,也见见春娘姐姐。”
扶绥波:“这是个苦命的实诚人,也是个品格高尚的。”
他也是觉得要出事情了,所以想要做什么吗?
栗氏笑着道:“往后还有得变呢,她是个顶顶聪慧的姑娘。”
晋王眼里闪过一丝戾气。
婆子小声道:“方才太子妃娘娘宫里来人,太子妃遣人给陛下说了几句话,盛姑娘便跟着太子妃一块去了。”
扶绥波:“是该来,今年不中,还有明年。两次机会比一次机会强。”
寿宴在晚间。
栗氏心头就跳起来,“别是出大事就好。”
盛母着急,“我们能去看看吗?”
栗氏摇摇头,“陛下寿宴,不好擅自走开。曦曦,你也不能走,否则是对陛下不敬。宴铃如今已经长大了,你且放她去。”
又安慰道:“有太子妃在,你别怕,太子妃稳重,不会让宴铃出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