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着急去看太皇太后,没时间细想,撂下一句“准了,但你别耍什么花样”,就留虞绮在原地,大步离开。
太皇太后得的是老毛病了,无法根
治,发作起来非常吓人。
但服下药姑且能好受些,皇上陪了一会儿,就被太皇太后“以国事为重”轰走了。
所以并没有影响接下来的宫宴……
“皇上,奏折在这里。”
急切的一嗓子,将皇上从回忆拉到现实。
众人的注意力也再次集中。
“逸王妃”刚才和皇上的短暂交流让他们云里雾里。
不过二人都不解释,他们也只能干等着。
皇上接过奏折,只瞟了两眼,就将其甩到陈尚书面前。
生气的态度不言自明。
“按你的说法,陈惜音在进京前就已经掉包,还是她母亲授意的?而你与她多年未见,变化太大一时分辨不出,也是刚知道真相不久?”
皇上怒极反笑,满脸玩味。
“那这可和你女儿知道的大相径庭啊,你说,我该治你们谁欺君之罪?”
欺君?
陈惜月惊呆了,她不知道为何会有另一套说法,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只能满脸惊恐地望向面色同样苍白的父亲。
陈尚书抿紧双唇,后槽牙都快咬得“咯咯”作响。
今天最好的结果,就是损失陈惜月一个,最差……
不敢想。
他硬着头皮,想不择手段地把责任引到虞绮身上。
他恶狠狠指着对方,也不管会不会漏洞百出,就疾声道:“这个冒牌货的贴身丫鬟可以证明。”
陈惜月刚开始搞事时,陈尚书就暗觉情况不妙,赶紧派亲信去把南南带来。
这么半天过去,也应该回来了。
他伸着头,
拼命寻找亲信的身影。
这时,一个神色慌张的人,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走上前来。
但陈尚书的心,却随着他的靠近一点点沉入谷底。
身边没带着那个小丫头,再加上这表情……
亲信靠近陈尚书,向皇上跪拜行礼。
他僵硬地偏了偏身子,准备向陈尚书汇报。
又突然想起皇上还在,不能只是窃窃私语,所以整个人定格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姿势上。
“回、回皇上,人……人不见了。”
视线偏向陈尚书,但话却是往皇上的方向飘。
“什么?”
陈尚书双目通红,眼球上已经泛起血丝,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。
不过在皇上面前,情绪再激动也得玩命收敛。
“呵……”
许是觉得这出自导自演太过荒谬滑稽,皇上难得这么外露情绪,直接嘲讽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