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媳妇,昨儿你爸晕倒,你不是回你娘家拿钱去了吗?怎么昨天一天都没回来院里,拿的钱呢?”
于莉微微抬头,见自个婆婆沉着脸,还没消气,心眼一转道:
“妈,我昨天是回去了,但”
三大妈直接身子一拧,不等于莉把话说完,斜眼哼哧道:
“儿媳妇,别说了,我还不知道你,心眼这些年全给我们身上用,你和解成你们俩的话,也就骗骗解放和解旷!”
于莉顿时不再言语,抬手撂了一下遮挡双眼的头发,梳到耳后,心中暗恨婆婆,竟然这么数落自己。
阎埠贵眼神看了一眼儿媳妇,没说话,镜片后的眼睛却转了转。
他哪能想不到昨天的事,是儿媳妇出的主意。
昨天昏迷醒来后就猜到了。
自个大儿子脑水子倒是不少,但算计人比起媳妇还差的很远。
只不过,他当公公的不好多说啥,也就让自个老婆子看着收拾。
省的院里人听见他跟儿媳妇过不去,让人耻笑。
如果不是他们四个昨天一早闹出的乱子,他何至于被气昏,哪用得着昨天上午请易中海和刘海中上家喝酒。
此时,大院里,下班的人,差不多都回来了,天色也渐渐擦黑儿。
阎埠贵坐在屋里,黑着脸,铁了心不管三个儿子和儿媳妇于莉背的处分一事,目光一转,朝屋外院里打量,
他知道,静红和徐庆还没回来。
漆黑无光的夜幕下,没一点光亮儿,繁星不见,明月也失去踪迹,徐庆骑着摩托车,一个人静默地从肉联厂往城里回。
阎解成三兄弟闹出的事,他没管,爱国和丰铭要为他这个大哥出口气,便由着两个弟弟看着办。
一来,他心思全都在粮站和肉联厂上,抽不出工夫。
尤其是肉联厂才刚经营起来没多久,收猪的难题,还没找到彻底的解决办法,很多事情都得他上心。
二来,对阎解成他们兄弟三个,从没放在眼里过。
不是瞧不起,而是打心眼里看不上。
别的不说,算计父母这一点,就太令人作呕!
自己没本事挣不下钱,打父母主意,这他妈是爷们干的事吗?
但凡是个带把的,手脚双全,哪能天天盘算着父母的钱。
三大爷是抠门,可也不是真就一分钱不给他们。
三人订亲的彩礼,结婚的酒席,阎埠贵作为家长没少掏。
明明三人都成家了,还早跟父母分了家,居然还要算计。
可惜,就他们三个,再加上于莉,再怎么算计,也不是阎埠贵的对手。
儿子跟老子斗?能斗得过吗?
徐庆骑着摩托车,刚一回城,回自家大院。
就在前院里听见了阎埠贵两口子低声地叱骂儿子跟儿媳妇。
推着摩托车,徐庆没理会,直径朝自家后院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