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厂长笑着没说话,送徐丰铭临走时才道:“丰铭啊,你们年轻人,就是火气大,别动不动就动手,变天十年早结束了,现在不要文斗,也不要武斗,要的是发展经济。”
徐丰铭知道姜厂长的意思,摆手道:“嗐,您忙您的吧,我回我们厂了,下次你来我们那边,我和我们老厂长好好招待你。”
说完,徐丰铭撑着黑色雨伞,在雨中离开了红星机械厂。
中午,还没到十二点,绵绵不绝的雨势刚收,阎解放和阎解旷俩人就被厂里给记大过,挨了处分。
而红星轧钢三厂,阎解成和于莉,也是一样。
阎解成不光处分,还挨了马解放的揍。
马解放一听傻柱说,昨天阎解成兄弟三个在院里找徐庆的茬儿,立马火冒三丈,带着人就冲进阎解成干活的车间,抬手一巴掌照阎解成脸上猛抽过去。
“妈的!阎解成你个孙子,敢找我姐夫跟我五姐麻烦,你小子活腻歪了是吗?!”
阎解成被打,同车间的人,噤如寒蝉,没人敢拦。
一方面,马解放在三厂不是普通工人,也不是车间主任,而是科长。
另外一方面,阎解成人缘不是特别好。
从小就学着算计人,上班这些年,没少算计同车间的工友,谁会愿意帮他。
还有就是,三厂保卫科科长是马解放父亲——马国华。
即便是保卫科的人过来,马解放也不会有啥事。
也就没人敢出声劝阻。
阎解成车间挨了顿揍,敢怒不敢言,只能忍着。
只不过皮肉伤,疼一阵,痛一会就过去了,他不在乎。
在乎的是今天刚背的处分。
有处分在身,他往后还怎么在厂里往上爬?
这一下,阎解成三兄弟和于莉,都慌了神儿。
下午一下班,全都着急忙活地回大院,让自个父母向徐庆求情。
“爸,我们四个今天可都背了处分,徐庆三兄弟办事太不地道,仗着他们当官,压我们,断我们前程,您和我妈必须上后院找他们说道说道去!”
阎解放说完,忙给身边的解旷递眼色。
阎解旷伸手指向阎解成和于莉道:
“爸,昨儿的事,是他们两口子撺弄我和我二哥的,你被气昏,也都是我大哥跟于莉害的,您和我妈可不能不管我和二哥。”
阎解成和于莉眼神暗暗地瞥向阎解旷,低着头,没敢出声。
毕竟昨天早上的事,的确是他们俩谋划的,哪有脸辩解。
阎埠贵昨天被气了一天,今天上学校教了一天书,心里的气仍没消。
看着昨天回娘家的儿媳妇和三个儿子,都这时候了,还相互指责,冷冷地扫视一眼,坐在炕沿上,抽着烟,冷声道:
“老大,老二,老三,你们三家不是惦记我跟你妈的钱吗?你们闹的收拾不了了,找我们干啥?”
三大妈坐在阎埠贵身边,附和道:
“就是啊,你们背了处分,有本事,自个上后院找人家小庆和爱国去,别让我跟你爸拉下老脸去赔不是,你们多能耐,长大了,心眼都知道用在我跟你爸身上,昨天一早,让于莉把我们支出去,你们在院里好要钱,结果呢?”
三大妈这两天心里也是气的要死,尤其是对儿媳妇于莉,恨的能咬碎后槽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