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故发笑?”那人疑惑不解。
他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年纪,衣着不凡,样貌生得很好,众人便都将他当作是个没事找事的公子哥,不与他一般见识。
说书先生忍着笑,问他:“你说霍且非不长这样,莫非你见过?”
“你说霍且非长这样,莫非你见过?”青年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。
“哎,你这人……哎呦!”
说书先生话没说完,他手里的画就被夺走。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,那青年人突然发起疯,掀了桌子。
“你这人,说话太难听了。”他道,“我不喜欢。”
说书先生大骇:“快来人!快来人啊!”
……
“唉。”青年手里捧着画像,边看边摇头。
“也是,世人哪能相信一个罪孽深重杀人如麻的恶人,会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呢?”
*
韶言走进客栈时,里面悄无声息,几乎空
无一人。
为什么说是“几乎”,因为他还看到一个人。
咦?
韶言正犹豫要不要换一家,里面那个男人见到他,眼睛里突然闪起了光。
“哎,小——小哥!”男人冲出来,“你,你是本地人啊?”
好自来熟,韶言想,我们认识吗?
“嗯。”出于礼貌,韶言还是给了回应。
“哎呦那可太巧了,我也是!你哪儿的人啊?”
韶言往上指。
“天上……?”
“山上。”
“哦哦哦!”男人点头,作出一个“我懂”的表情,然后问他:“那你这是要回家?”
这个人很奇怪,韶言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他。但他未免太过自来熟,就像认识了韶言很多年似的。
韶言盯着他瞧,这不细看不知道,一细看吓一跳!怎么这么眼熟呢?
神似,又似乎不仅仅是神似,韶言莫名其妙地把他山上那个皱巴巴的老头联系到一起。
太荒谬了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韶言还比较了一下,师父哪有这么高,像榛蘑泡发了一样。
身为父子,韶言和韶俊策样貌相似,却也仅仅是样貌相似。但眼前这人不仅样貌有点像师父,甚至连神态都如出一辙。
这这这。
莫非是是师父的私生子?年龄好像也对不上,可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吧。
韶言还来不及开口说话,就被他拽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