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胖”这个字让韶言哭笑不得。
韶言比黎孤高,骨架也比他大,明明是壮,怎么在他口中就成胖了。
“身高好办,你鞋垫高点,头发梳高点,差不多就行了。至于骨架……”
韶言想了想,说:“加个垫肩,身上再绑两个沙袋,够了。”
黎孤:……
你想得还挺周全啊!
韶言准备得万无一失,甚至还做了一把假的碧游剑。
“对了,还有最重要的一点。”韶言一脸严肃的样子,让黎孤也很跟着严肃起来。
韶言拉着黎孤来到韶氏的花轿前。
“这最重要的,你得学会怎么拆装轿门,千千万万别暴力拆卸。”
但这最重要的一点黎孤还是没
学会。
*
卞如英坐在黎孤肩上,小心翼翼地攥着他的衣领,一动也不敢动。
黎孤抬着她的腿,尽可能让她沾不到水,一点点往岸边游去。
有个人影渐渐往这边靠近,当看清他的脸,黎孤和卞如英都十分吃惊。
那是他们都熟悉的一个人。
“赶上了。”他说。
“呦。”黎孤笑出声,他正了正肩上卞如英的位置。“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是韶言。
他忙完不咸山的事,正要往书山府去,路上却感知到两缕不大正常的气息。韶言想,干脆就为民除害吧。
但他赶到的时候,已有人惨遭毒手。他因而先放过水祟一马,转头去追吃人的那个。等把另一只邪祟祓除,韶言便往这边来,没想到遇见了黎孤和卞如英。
“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啊。”黎孤把卞如英带到岸上,“马上就要到书山府,我正愁你不回来怎么办呢。”
黎孤入水前把身上那套迎亲的吉服脱下来了,没有被打湿,韶言赶紧换上。
“耽误太久了,你们快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韶言问他。
“我?你真当我和你一样闲啊。”黎孤翻白眼,“我还有事情要做,不奉陪了。”
“不忙的话,顾公子要不留下来喝杯喜酒?”卞如英竟也开口挽留。
喜酒,辽东韶氏的喜酒。
黎孤突然想到了不好的回忆,脸都绿了。
韶言赶紧说:“喝喜酒要等到七月,那时的辽东什么瓜果蔬菜都有,断不会让你像先前
那样吃得难受。”
“真的?”黎孤狐疑,他可受够罪了,上次的辽东菜差点没给他吃出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心理阴影。
“真的。”韶言无奈,“我骗你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