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,可算是快熬到书山府了。
这天中午,轿夫们照常歇脚,花轿停在一旁。卞如英在里面安安静静,韶言忧心她出什么意外。
“你不闷吗?”
“嗯?”卞如英还没意识到是谁在和她讲话。
“你在里面待了几个时辰了,不闷吗,要不要出来走走?”
“我……”
韶言去拆花板。
他当时学的可认真了,学了好几遍,但还是没学会。怎么试都拆不下来,他没什么耐心了。
但也不能暴力拆卸,万幸带了拆轿师父。
韶言让一个陪嫁侍女陪卞如英去周围逛逛。
这周围就是碧水河,此时天气正好,阳光明媚,也没有那么热。如今就要到书山府,韶言也不催促了,他这时反而是有点想要拖延进城的意思。轿夫和护卫们也愿意多歇一会儿,就只有韶耀,他想要早点回家。
“你急什么。”韶言心平气和地说,“近在咫尺,一两天就到了。”
“就是近在咫尺我才着急啊!”韶耀舔了一下干裂起皮的最蠢。
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:妹妹说得是对的!
只有大冤种才喜欢风餐露宿舟车劳顿!
韶耀这二十天晒黑了,又瘦了好几斤。最近天气热起来,虽然还不是盛夏,但也不是那么好熬的,韶容都中暑啦!
“中暑而已。”韶言看了一眼蔫了吧唧的韶容,“不是还没有性命干系吗?”
韶耀:?
“我又不是大夫,你找我也没用啊。族医就在后面
,你领着他去看看吧。”
韶言说得很有道理,可怎么这话这么让人生气啊!
可韶耀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。
没有了小孩烦他,韶言过了一会儿消停日子。但快一个时辰过去了,这怎么,卞如英还没回来?
……不能是逃婚了吧?这这这。
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出了大问题。
韶言赶紧向她们走的方向追过去。
韶耀:?这又是做什么啊?
郊外没什么人,这里靠近书山府,也没有什么深山老林。且辽东地势平坦,一眼就能望出几里地远,也没有什么藏身之处啊?韶言追出几里地,他突然察觉出一丝妖——
不对!是两丝!
血腥味……
韶言揉了揉眉心,这可坏了。
他顺着掺杂腥气的妖风找过去,人已经不见了,地上剩着衣裳的碎片和一只绣鞋。
衣裳是浅色,绣鞋朴素,不是卞如英。
卞如英应该暂且没事,但估计很快就有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