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言此话一出,韶俊平和元英的脸色皆是一变。
“阿言,你说什么?”
韶言只盯着江百草:“是或不是,仅仅一句话的事。您要是否认,就当我从没问过吧。”
“但都已经到了这时候……”
江百草低下头,沉默不语。他看向韶言,那目光里掺杂了太多的复杂情绪。
韶言未及弱冠,十七八岁的年纪,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,简直年轻俊逸到令人嫉妒。
韶俊策会不会嫉妒他的年轻?江百草盯着这张脸看,一种难言的酸涩喷涌而出不可控制。他闭上眼睛不去看,转身就要下楼。
他到底是退却了。
可韶俊平叫住了他。
“这位兄弟,你等一下。”韶俊平难得正色,“请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韶二公子认错了。”江百草沉声说,“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。”
元英这时已经不大能说出话,韶言扶着他,掐着他的人中,勉强让他意识清醒。
“阿言,你按住他。”韶俊平吩咐道,“别让他走。”
“他做不到。”江百草转身,“我不想和你们动手。”
韶俊平不理会他的话,告诉韶言:“天云楼的□□是特制的,一张能戴几个月,质量更好的甚至能坚持半年。戴上之后不仅能正常梳洗,甚至撕都撕不下。不过这种□□也有弱点,它耐不住热。”
他对江百草说:“我相信我的侄子。你若真是他,今日就现了
原形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阿言,动手!”
若非韶俊平灵根已废,他恐怕已经亲自撸袖子按住江百草。实际上他确实没按捺住。江百草不想和他纠缠,也不想伤到他,然而韶俊平就跟个无赖似的碰瓷,江百草只碰了他一下,他就“哎呦”一声摔倒在地,面露痛苦之色。
江百草慌了,立刻蹲下去查看。韶俊平就趁这时抱住了他的头。
“阿言,你愣着做什么?快点来啊!”
他恨不得手脚并用按住江百草,说实话江百草力气并没有他大,搞不懂他一个囚在凤凰台十五年的废人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,一时间江百草还真挣不来。
场面一度十分混乱。
韶言并没有在发愣,他掐着元英的脉,对那颤抖在一起的两个中年男人说:“元英快不行了。”
正在挣扎的江百草突然失了力气,韶俊平趁此机会去撕扯他的脸皮。
可恶,他要是有灵根,现在就可以用火烧出江百草的真面目!
“你听见没有,他就要死了。我知道你恨他,可都这个时候了,你就那么狠心让他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?”
“我的好弟弟啊!”
元英这时忽然睁开眼,甚至直起了身子。韶言知道,这恐怕是回光返照。
“你,你是阿芫?”
江百草这时没有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