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阮瑟虽已有婚约在身,但毕竟大婚未成,名不正言不顺。
若阮瑟当真嗜睡有孕……
思及此,柔宁不由笑得更为好心。
“本宫记得,柔宁郡主还小本宫一岁。”
阮瑟停步回身,凝视着柔宁郡主,“你一个人,是怎么比坊间巷道的妇人还有精力的?”
“幸而你不是男儿身,不入朝堂,不然桌案上的奏折怕是存留无多。”
回敬三两句后,阮瑟看了孟容一眼,颔首致意,转而去往南苑。
柔宁几乎都要咬碎一口玉牙,恨恨地看着阮瑟离去的背影,“不过是落魄西陈的公主,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。”
“孟姐姐……”她侧脸,露出脸上隐隐约约的指痕,“阮瑟今日还敢对我动手。”
“若是你早些来,她定然不敢在你面前放肆。”
“哪怕表兄也在。”
睨了一眼兀自浮想的柔宁郡主,孟容璎敛眸,“近日事多,我有些困乏,来得迟了些。”
“放心,阮瑟的好日子所剩无几了。”
不论阮瑟知晓多少,又勘破了什么,她都不能再放任阮瑟为所欲为,坏她与孟家的好事。
若她大婚之前有了身子……
目光倏然变得柔和,孟容璎看向柔宁,“只不过,姐姐还有一事需你帮忙。”
或是在东亭的威胁有所效用,席间柔宁郡主难得缄默,只安静地用着晚膳,顺便再照顾着孟容璎。
未曾偏看一眼,偏说一句。
与谢夫人一同留在南苑时,阮瑟还多看了柔宁两眼,却也没有深究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。
复又继续与谢夫人商议着旁的琐碎事。
待她离开流觞苑,碧空中弦月依旧,渐趋完满。
后花园中一片热闹,有嬉闹声不断地从湖心亭处传来,阮瑟不欲多作停留,兀自转入一条小径,快步折返琳琅阁。
“公主,方才在南苑……”
身后传来丹溪的欲言又止,阮瑟放缓步伐,半是回身,“你察觉到什么了?”
见她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小腹上,阮瑟微怔,颇是无奈,“本宫身子无恙,不曾有孕。”
两三个月中,她与赵修衍从未有过过于亲密的举止。
何谈身孕一事。
“不是您。”丹溪摇头。
静站片刻,再三确认四周并无暗桩后,她迈步上前,在阮瑟耳畔低声说道:“席间奴婢瞧着,宋国公夫人有些憔悴。”
“她今日困乏,又喜酸口。”
午时她就瞧见孟容璎用了不少松鼠桂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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