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怕楚家再趁机生事。
说他耽于美色,说她红颜祸水。
“明日早些动身就是。”
念及方丈的叮嘱,赵修衍半揽住她柳腰,重提旧事,“九月时要去秋狩,瑟瑟,你想去吗?”
“去。”
“方丈不是说,要我得闲时多出去走走吗?”
阮瑟莞尔扬眉,眸中笑意灿灿,“正好还能请雍王殿下指点我几分。”
“只是不知殿下是否得闲?”
九月初秋狩。
再不久就要辗转入冬。
赵修衍只会愈发繁忙,朝中众臣也会借此时机,多与他有所攀谈。
早在四年前,她就目睹过那等热闹景况。
尤是今年楚家将倾,沈太后式微,上前奉承的只多不少。
他未必能抽身。
“公主相邀,本王自是得闲。”赵修衍眉间温和,一身凌厉尽敛,不似权倾天下的雍王,反而更像寻常公子,与心上人往来相笑。
“秋狩时的围场,离温泉行宫不远。”
“秋末临冬,也最适宜休养一番。”
他甚是好心地提议道。
阮瑟没好气地睨他一眼,回绝得不假思索,“不去。”
还不如就在澜合苑。
免去往返时的舟车劳顿。
“王爷若是想,可以自己去。”
踏下最后一阶石梯,阮瑟随手从袖中摸出一枚福袋,塞到他手中,“我还能寻嘉筠和如鸢陪我。”
未等赵修衍的回应,她搭扶着丹霞的手,径自走向等候多时的马车。
垂首看向那枚绛红色、绣着祥云闲鹤的福袋,赵修衍不由一笑,眉眼间愈发柔和。
收好福袋,直至瞧见阮瑟踏上马车,他这才唤了陈安过来,“她可都听到了?”
“听到了。”
陈安有应,“公主回殿后就站在廊下,从前事也听闻到些许。”
他说得详尽,赵修衍亦听得认真,眸光晦暗地望向马车,似想要穿透车壁,再看到些什么。
“看紧楚家,尤其是崔婉颐。”
“一切照旧。”
简言吩咐三两句,他摆手示意陈安先行退下。
复又在车外停驻片刻后,赵修衍喟叹一息,大步流星地踏上步梯。
几案上凌乱着些许信笺,每一封都有关南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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