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不是只邀世家夫人小姐同去的宴席。
想来往年也有邀帖送到他手中。
今岁又多添一个她。
“往年不去。”
赵修衍望着她的莞尔浅笑,凤眸中不觉流露出些许笑意,“今年你先行到府中,我和谢嘉景打点完手中事后一同过去。”
许是不放心,末了他还刻意多叮嘱一句,“那日府上小姐众多,你和如鸢、嘉筠同在一处就好。”
“多加小心,也不必顾虑太多。”
“万事都有本王为你撑腰。”
或是赵修衍一语成谶,阮瑟甫一穿过九曲回廊、踏进花厅,就听到孟家四小姐与她寒暄。
“多日不见,公主的气色依旧,当真是命带福气之人。”
“可教我好生艳羡。”
八月初,秋风欲凉,催醒满树枝桠的桂花,裹挟在风中一同袭来,袅袅馥郁,沁人心脾。
只是孟家人又着实扫兴。
阮瑟款步而行,闻言只睨过去一眼,置若罔闻地落座,恰是在谢嘉筠和如鸢中间。
与她二人话过几句闲聊后,她这才懒懒抬眸,漫不经心地扫向孟家四小姐,“夫人儿女双全,夫家和睦,才该教人称一句艳羡才是。”
“多日不见,宋国公夫人可还安好?”
三年过去,当年未许婚嫁、千方百计想嫁进雍王府的孟四小姐也得了一段美满姻缘。
夫妻相敬如宾,儿女俱全;夫家迫于孟家权势,对她亦是好言相待,不曾苛责。
确实是再美满不过。
只是她这脾性还是没变。
甘愿作孟容璎手中的兵戈,任她借刀杀人。
这种人,应对起来又太过无趣。
阮瑟冁然而笑,很是直白又不加掩饰地问道孟容璎,“若不是近日府中事忙,本宫阖该请夫人过府一叙。”
听着这万分熟悉的言辞,孟容璎笑容不减,“公主若是相邀,我定是要去雍王府叨扰一番。”
“听闻明远侯已经将公主的嫁妆送到上京,不知雍王殿下与公主的婚期在何时?”
“或是明年春日。”阮瑟轻抿一口茶水,“待宫中定下婚期,本宫和王爷一定早日知会夫人。”
如鸢深谙孟容璎的为人,闻言她亦是一笑,附和道:“王爷大婚是为要事,夫人虽和瑟瑟关系匪浅,也不必这么急切。”
“万事还要等待宫中做主。”
旁人听不懂这句关系匪浅,闻言也只道是二人曾容貌相仿。
可孟容璎和孟家四小姐对此却是心知肚明。
孟家千盼万盼得不到的大好姻亲终为阮瑟所得,千般万般更甚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