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到了目的地,下了车,容姒指了指眼前明显已经荒废多年的酒店,“这能住人?”
秦长白没有说话。
这时,汽车底盘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银子攀着轮胎爬了出来。
“你不是说就两个人吗?”
容姒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。
秦长白微微低头,纤长羽睫闪动,垂下清冷禁欲的目光,“她不算人。”
“我……”
容姒无话可说。
仿佛几十年不见天日,被带出来的银子肉眼可见的兴奋,发现投食机容姒也在,更高兴了,露出的两排小尖牙白得发光,小脑袋一晃一晃的,连带着头上的苗饰与胸前的翡翠貔貅也一齐响动,吵得容姒不得不伸出食指堵住耳朵。
滴答滴———滴答滴答滴————嘶——声音快而重,像是刚沾了雨滴的玻璃窗倏然被尖锐的钢刀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。
声音是从酒店传出来的。
处于兴奋状态的银子立时耸了耸鼻,像只嗅觉灵敏的小狗,率先发现不寻常的气息,一溜烟儿进了废弃酒店。
秦长白并未出声阻止,他不紧不慢放好车钥匙,神色如常的瞥了一眼容姒,迈步向前,“跟上。”
废弃酒店靠近公路栅栏,外表看起来是三层挑高复式,一楼的玻璃大门被砸出一个大洞,生锈的锁链颓靡地垂坠在一侧门把手上。
远远观去,杂草已经侵占了墙内外,粗壮的根茎在岁月的加持下轻而易举顶破坚硬的大理石地面,枝干与叶片从瓦缝砖隙里疯狂汲取营养。
浓密的叶片顶端,盛放着许多色泽艳丽的花,那疯狂的生长劲头,似乎带着对人类曾经无所顾忌地侵占它们自然领地的报复。
越靠近门口,奇怪的嘶声越刺耳,仿佛在警醒旁人快速远离。
秦长白说道:“现在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…”
“我希望你…”
“什么?你喜欢我?”
后半句硬生生被打断。
秦长白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