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尔雅!”
“你这个废物,若还是个男人,赶紧出来与我一战!”
阿奇诺在深夜的密林之中大声叫嚣着,却除了鸟虫的鸣叫声外,没有任何人给与他回应,他明明是亲眼看着夫尔雅入了这片林中,地上甚至还有马蹄踩踏留下的印记,可越是向着深处走去却越是找不到痕迹。
如今天色已黑,他们为了搜寻夫尔雅的踪迹只得燃起火把,阿奇诺四处横冲直撞,满脑
子都是这次若抓到了夫尔雅该是怎样处置他,上一次将他丢入禁塔都奈何不了他,这一次又该怎么办呢?
不如将他的手脚斩断,埋入帐前的地下,这样他每天出入帐中,都可以踩踏上他一脚,对,还有那个装成是圣女的女人,还算是有几分姿色,到时一并纳入他的帐中,让她看一看谁才是真正的天神真选。
这边阿奇诺的脑子里充斥的都是这些念头,却没有注意到,他的四周原本静谧的丛林之中,发出了些许异响。
他的部下似是察觉到了什么,但还没有开口,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似是马蹄般的声音。
这可激起了阿奇诺的兴奋,他毫不犹豫策马狂奔向那处,身旁的部下也赶忙驭马追上。
阿奇诺就听着那声音,越追越深,这声音就好像在戏耍他一般,他一靠近,声音就拉远了去,就这样重复了几次,他终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,拉住了缰绳。
身后跟随他的部下也随之停下了脚步,密林中枝叶繁茂,今夜明明有着明亮的月光,偏偏却只能依稀照进他的脚下,形成了斑驳的光影。
“什么人!”突然,阿奇诺听见他身后的部下高声大喝,拔出了刀刃,指着一处漆黑,那里的几乎与人齐高的草丛窸窸窣窣,却从其中露出一只人手,直到藏匿于其中的人彻底从中走出。
原本见此情形阿奇诺还有些紧张,防备着里面,可当他真正看到对方
的模样时……
只见夫尔雅缓缓从中走出,身边不见其他人的踪影,甚至都没有骑在马上,身上密布的血迹分不清是他还是别人的,但明显十分狼狈。
夫尔雅只是抬起头看着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阿奇诺,他身边的部下早已举起数把利刃将他团团围住,刀尖距离他的颈脖也没有多少距离。
似是没想到心心念念想要擒住的人就这么轻松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,阿奇诺愣了下,之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,“你的人马呢?”
“失散了?”
夫尔雅没有回答,反倒是定定的看着他,“你若同我一样,是他的子嗣……”说着,夫尔雅看了看身边的那些银光,却不露丝毫畏惧,“你就该与我一战。”
“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别人后面。”
“你说谁是懦夫!”阿奇诺被他这句话好像触碰到了逆鳞般大骂道:“你哪里配自称是我父亲的子嗣。”
“你的母亲只是个……”
这句话,夫尔雅在幼时就已经听了千百遍了,这些贬损的话,他从生来到现在,听的早已麻木了,当初那个男人让他做阿奇诺的影子时,他就已经亲手扼杀了自己,所以才能对这些话毫无感觉。
但不代表他真的不会再痛!母亲和妹妹的接连离世让他意识到了,如果继续屈居于这个男人的手下,那他这一生都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杂种,是个任由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影子。
夫尔雅捏紧了腰间
的刀柄,一点一点,将刀抽拔了出来,阿奇诺的部下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拔出武器,正要动手,“等等!”阿奇诺出声将他们制止。
夫尔雅将刀尖举向阿奇诺,脸色深沉,“就我和你。”
“来不来。”
“若是我输了,任由你处置。”
“若你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