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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团圆饭,电视放着的春晚正好播到小品。
热热闹闹的‘我们一起包饺子’这句话一出来,虞夏噗嗤笑出声。
端着碗筷走在师妹前面的唐映南回头,“夏夏笑什么?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虞夏强忍笑意,“就是想到了一个还挺有趣的梗。”
‘春晚’等于‘我们一起包饺子’,这在网上被吐槽好几年了。
偏偏人家不改就是不改。
要是电视有弹幕的话,这句话出来,弹幕的吐槽能刷上两三分钟。
两个晚辈把碗筷收进洗碗机,洗过手,回客厅。
虞夏一屁股坐到虞母身边,挽过她的手臂,往她肩膀上靠,“您有没有觉得,和陈楚飞离婚是您近十几年来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?”
虞母无奈地嗔了她一眼,“怎么莫名其妙提起他,你今晚也没喝酒啊,难道醉茶?”
虞夏轻哼,“我就要拉踩他!”
要是没离婚,吃完团圆饭,她母上大人就要负责洗一大家子的碗。
团圆是陈家的团圆,受罪的却是她的母亲。
虞夏想起来就忍不住生气。
虞母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,顺着她的话承认,“还是我们家夏夏好,陈楚飞什么东西,连我们家夏夏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”
“那是!”虞夏被夸得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。
虞母只是笑,既无奈又纵容。
唐映南坐到师父身边,目光落在电视上。
想到虞夏晚点要卡零点放烟花,虞母没早早回去睡觉。
她睡了也会
被烟花的动静闹醒,隔得久久的熬一次夜,她也熬得动。
本来就是熬夜老能手的聂庄更是不着急回房间。
等到晚上十一点多,虞夏喊唐映南,“师兄——”
不用她明说,唐映南也明白她的意思,“走,出去放烟花。”
虞夏眼珠子顿时亮了几分。
没等两晚辈蹦跶出去,聂庄出声,“等等,先来领你们的压岁钱。”
“压岁钱!”虞夏脚步一旋,闪现到师父面前,“我来了。”
聂庄从兜里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,“来,先说两句让我开心的话。”
虽然跑得快,但虞夏也没跟师兄抢,先让师兄发挥。
唐映南做了个恭喜发财的手势,微微躬身,“祝师父身体健康,来年顺遂。”
每年的祝福词基本一样,聂庄也听得高兴,把其中一个红包递给自己的大徒儿。
唐映南双手接过,往侧边迈开一小步,给师妹空出发挥的舞台。
虞夏学着师兄抱拳躬身,“祝师父身体健康,来年顺遂,长命——百岁。”
她本来想说长命两百岁的,这样师父就能陪她陪到老,后来一想,那好像有点不正经,也就作罢。
聂庄把红包递过去,“你们也健健康康,开开心心,赚大钱。”
捏着厚得少说有一厘米的红包,虞夏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来来来,我这也有压岁钱呢,夏夏过来,映南也过来。”说着,虞母从口袋掏出三个红包。
虞夏先乖乖说了祝福的话,领了母亲那
没比师父薄的红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