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没等她付诸行动,师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映南,夏夏,你们吃饱去把对联窗花什么的都贴了。”
虞夏只好扬声答应,“没问题。”
厨房交给师父和虞母两个长辈,虞夏和唐映南这俩长辈眼里的小孩干些轻松简单的活就行。
然而师父时不时出来瞄一眼他们的对联有没有贴对,不信她也就罢了,连师兄都不信,虞夏饶是心痒得跟被元宝挠了似的,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罢了,没必要搞得跟做贼一样,还是耐心等几天,等去了师叔那儿见到小老板,她咨询小老板为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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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庄刚把筷子插进鸡腿,观察有没有血水渗出来,眼角余光就瞥见唐映南走进厨房。
“对联窗花什么的都贴好了?”聂庄问道。
“嗯。”唐映南语气带了笑,“夏夏在外面咔嚓咔嚓拍照呢,估计是想分享给周先生看,避免我不小心入镜引发什么误会,我还是进来帮帮忙为好。”
出于好奇,聂庄往厨房门口走了几步。
只见小姑娘靠在客厅大门口的门框上,双手握着手机,低着头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什么,唇角那笑容,看起来甜蜜得跟热恋的小情侣一模一样。
聂庄没有喊她,眉眼处不由得也带了笑。
她现在这样,总比之前几年,总欲言又止地看着唐映南要好。
毕竟周言礼一定会给她她喜欢看到的回应,而唐映南给不了。
“对了,师父,夏夏刚刚问起我那位周
先生的命格,我没说。”唐映南觉得这事还是告诉师父比较好。
“嘶——”聂庄拧眉,“那丫头怎么突然想关心这件事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唐映南没反问回去。
聂庄:“……”
该不会是那顿神奇的菌子,让夏夏对周言礼的命格产生了怀疑吧?
如果是这样……是不是应该给周言礼提个醒?
周言礼主动坦白,罪名绝对比被动掉马要轻得多。
思来想去,聂庄觉得还是应该给周言礼发条信息,至少告诉他,夏夏已经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,让他麻溜的找机会坦白。
低头正要拿手机,聂庄看到自己戴着手套,一秒放弃。
心想还是待会儿好了。
反正也不着急。
然而聂庄没想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记性,他扭头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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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妈妈和师父在厨房做菜,我已经看到有好几道菜出炉了,元宝在厨房门口趴着,也不知道是在守着美味还是在守着我。
——估计那是元宝找到的既能守着美味也能守着你的最好位置。
——嗯哼,有可能。
回完这句话,虞夏看外面的天色在变暗,果断把院子的大灯开开。
然后,厨房里的虞母跟聂庄听见了鞭炮声。
忙活了快一天,虞母的眉目始终挂着温温柔柔的浅笑,“家里多一个孩子真好,要是只有一个人,这种时候都只能自己一个人玩。”
聂庄也被鞭炮声吸引得从窗外看出去,“是啊。”
看看外面那
两个,玩得多高兴。
虽说唐映南这个孩子也三十多了。
但他一点不觉得放鞭炮无聊,该陪师妹玩的就陪,心态那叫一个年轻。
“就差一两个菜了,我喊他们洗洗手把桌子收拾一下,准备吃饭。”说完,聂庄走到厨房门口唤了一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