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书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:“周亮做出那种事,她都不难受。我说几句实话,她都难受了?那她赶紧把那个男的扔了,我再说,也说不到她身上了。”
蒋庆楠:“……”
她仰头望天,吸了口气,低下头,“书年你今天怎么……怎么……就这么说不通啊?”
曾书年:“不是我说不通,是你也站在那个周亮一边。这种男的,怎么能要?”
蒋庆楠感觉万分心塞又心累,已经不想再劝了。
说不通,实在说不通。
可能是书年也太气愤了。
小月是他们的朋友,这个男的这样算计人。
只是,这种男女关系外人哪儿说得清?
说不定你觉得跟一坨屎一样,保不齐有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当块宝,你使劲劝不仅没用,反而最后还
落个埋怨。
再过分一点儿的,还有满街坊说你的不是,说你嫉妒人家幸福,要拆散人家小两口。
想想,就跟吃了口屎一样。
比她抱着坨屎当宝贝还难受。
蒋庆楠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。
他们那儿好多这样式的。
到底是不忍心,也不愿朋友间的关系冷了,蒋庆楠把这样的可能也说了,还劝说他,注意朋友间的分寸和关系,有些话说了实在伤感情。
“如果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,就觉得我伤她心,觉得我破坏这层关系了,这种朋友你觉得还有要的必要吗?”
“……”
好了,蒋庆楠已经不想说话了。
她多余说。
人家想得很清楚。
眼看着天儿不早了,她也打算回去了。
曾书年找老板要来塑料袋,把烤好的、热乎乎的烤串装口袋里递给她。
蒋庆楠眼神询问。
“反正我也吃饱了,你带回家,刚好给孩子们尝尝。”
“行,我也不和你客气了。”
蒋庆楠伸手接过烤串。
因为廖小月结过账了,所以他们也不用多余结一次,直接走了就行。
两个人一块往回走,蒋庆楠手里拎着烤串,想想刚才小月那么生气,还是走之前先结了账,到底还是想为她多说两句话:“小月第一次处对象,没什么经验,我们作为朋友,做能做的说能说的,剩下该怎么选,不是我们硬拉就行的。”
她扬扬手里的串,“你看,她刚走的时候那么生气了,还把账给咱们结了,说
明她不是那种人。咱们更应该盼着她点好,说话抻着点,别太难听了。难听话有的时候固然是为人好,但谁愿意听呢?问你,你愿意听吗?”
曾书年不吭声。
蒋庆楠知道他听在心里了,倒也不再多说了。
她自诩在人际上并不如他们俩,他们俩都处理不好的事,她估计更得焦头烂额。
到了岔路口,两人分开,后半程一直不说话的曾书年突然开口了:“楠姐,你说的有道理。小月既然不是那样的人,就跟没必要让她和周亮搅合到一起了,他们俩不是一路人。”
蒋庆楠:“……你怎么……非管人家搅不搅合到一起……”
电光火石间,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。
“等等,”她瞪大眼睛,怔怔看着曾书年,一副震惊到难以复加的地步,“你该不会……对……小月……是那种意思吧?”
被看穿了心事,曾书年握住了垂在身后的手,脸上依然淡定得很,仿佛蒋庆楠看穿的不是他的心事,而是在说“今天晚上挺凉快”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