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知墨说着转身向外走去,似乎是想到了办法。
他又不会刺绣,能有什么办法。
但温玉舒内心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丝希望,这种出了事有人分担的感觉还不错。
不多时,赵知墨急促的脚步传了回来,一包带着体温的蓝色手帕放到了她手中。
“给,这是我准备科举攒的路费,先给你用,不行再买匹布重新做。”
打开手帕,里面是些碎银子、铜板,零零碎碎沉甸甸的捧在手中,应该是他全部的积蓄了。
如果,如果不是杜家,何至于此?
眼中涌出几许涩然,她眨眨眼,勉强把泪意收了回去,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这钱我不要,再说,珍珍的婚期将至,就是重绣,时间也来不及了。”
说着,她又把钱重新包好,递给他。
但赵知墨怎么可能再收回去?
忙伸出手去推拒:“别,这钱你拿着,不行明天去县城找成衣铺想想办法,先度过这一关再说。”
推拒不过,温玉舒只好接过来。
“谢谢你!”
赵知墨出门的动作一顿,这声谢谢如此疏离客气,仿佛他是外人一般。这么久了,她当他是什么?
他没有答话,只是瞬间冷下了脸,默默走了出去,他怕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住心底涌来的怒气。
温玉舒见他冷了脸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可又不知道如何补救,踟躇间,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门外!
好烦啊!真是没用!
口中无言,放弃了解释,温玉舒把门关好,将头抵着门,无言垂泪!
心中越发烦闷,索性睡不着,她挑高了烛火坐在灯光下,对着桌上的一沓白纸凝神思索对策。
右手执了毛笔在纸上挥洒,等图落完,赫然发现,纸上赫然描绘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老鼠。
额,这老鼠嫁衣上可不兴绣!
什么玩意儿!
对于自己昏头昏脑下胡乱画的老鼠温玉舒哭笑不得,但它活灵活现的,尤其两只墨漆般的眼睛带着惶恐,似在求饶,倒也舍不得丢弃。
两手将纸展开,她在细细打量自己的无意之作,眼前却瞧见纸上的老鼠似乎真是活了过来,两只前爪抱在一起,对着她求饶。
温玉舒心慌意乱,吓得“啊”一声,登时站起身形,双手松开,纸轻飘飘落到桌面上,定睛一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