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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9 章（第1页）

了。

十七年！

就连现在白霜气冲冲的话都唤不起她的生气。

她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
江澈抬眸朝白霜看去，少女身子往后靠，双臂撑着身子，长发扎着低马尾，偶有晚风吹过耳边的碎发，连睫毛都晕了夜色的潮湿。

她整个人似乎也是湿润的。

江澈想起那晚少女的话，想起少女因眼盲带来的不便。

她问：“你没有想过自杀吗？”

白霜点头：“有啊。”

“你……又是因为什么？”江澈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，她甚至邪恶的希望对方的经历也是悲惨的，好抚摸自己的痛苦。

白霜眯起了双眸，捋了捋耳边的碎发，声音被晚风模糊，却依旧清晰可闻。

“如果今天死去的话，那么明天的绝望就无法打倒我。”

她是这样想的。

如果今天死去的话，明天的绝望就无法打倒我。

江澈喃喃重复着白霜的话。

接下来的一小时内，白霜听江澈讲述了关于她的事情，能听出江澈竭力抑制的哭腔和逐渐沙哑的声音。

江澈似乎找到了发泄口，直到最后说完，江澈擦干眼泪。

“不好意思啊，让你听了这么久的糟心事。但谢谢你拉我回来，如果不是你，我可能就跳下去了。”

白霜摇头。

白霜说：“如果你真的想死，我即便拉着你，你都会挣脱掉。”

意思是，拯救你的，一直都是你。

江澈彻彻底底哭出声，“是，我不想死，我想学习，我想摆脱掉我的父母，我想有自己的家，我想有自己的生活！”

白霜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纸巾，她在想，幸好自己多带了点卫生纸。

谈话结束，白霜跳下围墙，朝着江澈伸手，“下来吧。”

江澈看见夕阳的余晖在亲吻白霜的指尖，只余下最后的一抹光亮。

江澈伸手抓住了白霜的指尖。

生出了劫后余生的幸庆和喜悦。

她猛地抱住了白霜，哽咽着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
白霜一愣，“慢慢来。”

按照她说的，慢慢来。

看着江澈回了宿舍，白霜这才慢悠悠地准备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