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钱。
她被那些穿着漂亮制服的人嘲笑,黑色墨水泼向课桌,写好名字的书籍无故失踪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,洗拖把的水从头顶泼下。
她争辩,说不是她的错。
可没人信。
她不是求怜悯,不是求人安慰。
她真的被打过,打的脊背的骨头也断了,疼得说不出话来,打的门牙磕在地上,至今牙齿上都有一道裂缝。
她的生活比描述的还惨,到最后麻木的只会说:“不要打我的脸,他们会看到。”
她和老师说过,老师推眼镜说:“一个巴掌打不响,又说你忍让一下,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。”
她靠在天台冰冷的墙壁后哭,她实在是撑不住了,所有的负面情绪在今天爆炸。
徐星疏一脚踹飞她的桌子,将椅子往她头上砸。
只因为她注意到她苍白的唇色,视线多停留了几眼而已。
鲜血很热,很烫,她的眼睛几乎都要看不清楚路了,可她知道自己的归宿,知道自己最向往的东西。
她向往死亡。
死亡是解脱,也是自由。
至少在坠落的一秒钟内,她好像可以飞起来。
她努力擦掉眼泪和血痕,往围墙边走,她已经在课桌里留了一份遗书了,她要用她的死亡作代价,要徐星疏那群施暴者付出代价。
要让这个学校内一切冷眼漠视的人永远记住。
午夜梦回间惊醒,永不得安宁。
刚跌跌撞撞站上围墙,风吹过她的裙摆,温柔得不像话。
“最后一次吹风了。”江澈说。
她看着下面空荡荡的景色,脚忍不住打颤,深呼吸几口准备踩下去时便听到了那个声音,“你想跳楼?”
声音很平静,平静又锐利。
江澈慌忙中往后退了一步,一屁股坐在了围墙上,围墙很宽,刚好容纳下她的身影。
她心底的声音代替她回答,不,她不想死。
所以她选择了最宽的围墙边,好有机会后退。
江澈看不清那个女孩的长相,但她戴着一个奇怪的眼镜——是她们学校唯一的盲人。
她记得她。
那个站在舞台上弹钢琴,那个拿着话筒控诉白驿帆的女孩。
那个有着高度视力障碍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