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桂花树,吓得小翠连声尖叫。
“铁蛋,拿粪叉把人叉出去。”
铁蛋不敢,他怕明晃晃的斧口,落在身上便是皮开ròu绽。
文歆婉与文耀面对面站着,有气往她身上撒,花花草草没惹着谁。
真真跟他娘一样,凡事总往别人身上推,偷偷拿走银票的人到这个时候还理直气壮。
文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妹妹的眼睛,除了决绝剩下的只有冷漠,她果真恨透了文家。
“爹只是个开始么?”他绝望的垂下斧头。
“不,他只是个意外。”
文歆婉没想到文老爷能气到吐血咽气,他从始至终只是个贪婪的小人和懦弱的家主,她没想让他死。
“下一个是谁?”文耀依然觉得她是凶手,开始大开杀戒了。
“想死一头磕在你爹棺材上,自会有小鬼收你。若是舍不得走,赶紧找人把大门修好。”
文耀垂头丧气回到自己家,天大的脾气都给压下来。他跪倒在父亲灵柩前痛哭流涕,儿子不孝把老人家气走了。
“这就放过她了?真真随了你爹是个窝囊怂包。”大夫人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娘,别闹了,咱们惹不起她。”
“放屁,你从前横行霸道的气势哪去了?自从上回去了一趟衙门,整个人都变了。你到底怕她什么?大不了咱们雇几个江湖上的人把她做了。”
大夫人冷然一笑,一个姑娘家会点功夫耀武扬威罢了,真遇着高手肯定不是对手。
“娘,咱们搬走吧。”文耀思量许久,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。
大夫人不同意,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业怎能说丢就丢。只要他改过自新好好经营饭庄,没有过不去的坎。
文耀说这不是坎,是大峡谷。
……
没有月光的夜里,几个蒙面人偷偷潜入文歆婉家,分成三路分别潜入主子和两个下人的屋子。
他们朝鼓起的被子乱砍一通,感觉已经死透了掀开被子,瞧见被砍得稀碎的枕头。
“娘的,被耍了。”
话音未落,房门自动关上……
一夜过去,文家家丁过去探情况,只见院里一滩触目惊心的血。已经日上三竿,屋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啊呀,这是死人了呀!”家丁拍大腿惊叫。
街坊四邻都听见了,瞧见那滩血就知道凶多吉少,说不定主仆三人全部遇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