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。
纪符言承认,他嫉妒祁时礼。
嫉妒得要命。
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,对于沈瑜,祁时礼看得比命都要重要。
来世呢?
纪符言有些恍惚,他抬眸看向脸色凝重的祁时礼,站在寝殿前,身子笔挺,长身玉立。
会有来世吗?
纪符言向来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。
但倘若真的有,可不可以……
容许他有一次机会呢?
这样想着,纪符言又轻笑着摇摇头。
胡言乱语。
纪符言这样骂了自己一声,什么都没再说。
祁时礼到底是没再进去。
只是听着寝殿内传来的声音,脸色说不上好看。
“陛下,下、下官,有一事询问。”
那老太医有些慌张地看向祁时礼,只一眼,便直直地跪在了祁时礼面前。
“快问!”
祁时礼现在的耐性很差。
“下、下官想问,若是……若是皇后娘娘与腹中胎儿只能留其一,陛下您……”
“朕说得很清楚,”祁时礼声音冷得不像话,“朕要皇后好好活着。”
祁时礼其实谁都不在乎的。
祁时礼只在乎沈瑜。
“是!下官明白!”
太医这样应着,连滚带爬地又回到了大殿内。
对于皇室来说,子嗣是十分重要的。
皇室通常都将子嗣看得很重,但是当祁时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。
所有人都知道,那位床榻上躺着的皇后娘娘对于陛下而言,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公孙易抓着剑柄的手收拢,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寝殿紧闭的大门上,黑红色的眸子冷得令人胆颤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寂寥的庭院终于被一道啼哭声打破。
祁时礼几乎是瞬间抬眸,瞳孔收缩,急忙上前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