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楚。
祁时礼自嘲地笑笑,抱着怀里的柔软,心中像是被幸福填满一样。
“沈瑜,你要最爱最爱我才行。”
祁时礼一字一顿,说得认真,就算是知道现在的沈瑜听不到,祁时礼还是固执地开口这样说。
“若是世上有了什么于你而言,比我更重要的人或事,我会忍不住毁掉的。”
什么都不行。
他不喜欢孩子,但是因为有了孩子,能够让沈瑜更安稳更踏实地在他身边,能够让她更开心,所以他会给。
但是如果孩子会夺走沈瑜的关注,祁时礼应该是会很生气的。
“沈瑜,你要最爱最爱我。”
大抵是想要回应祁时礼,沈瑜睡梦中缓缓翻身,正对着祁时礼,在他的怀里安稳睡去。
祁时礼看着沈瑜恬静的睡颜,终于露出一抹笑容。
还好。
还好,苦尽甘来。
她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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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瑜生产的那一日,整个寝殿都被围得水泄不通。
进进出出的婢女们手上都端着水盆等物什,脸色凝重。
祁时礼穿了明黄色的长袍,是直接从朝堂上赶过来的。
此时的他,正在寝殿外来来回回地踱步,神色难看。
寝殿中,有嬷嬷一直喊着什么“用力”“不要睡过去”之类的,祁时礼攥紧了手心,从没有这般紧张过。
“不、不好了!娘娘血崩了!”
有嬷嬷急忙走出殿外,满头大汗地对殿外的人喊着。
祁时礼闻言,似乎感觉到一阵耳鸣,瞳孔剧烈收缩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众人,坚持要去寝殿的!
“陛、陛下!您现在不能进去!”水墨眼眶都红了乆乆獨家,明显是刚哭过。
饶是如此,她还是拦在了祁时礼面前,大声阻止:“太医和嬷嬷们都在里面,你现在不能进去!”
“朕要见她。”祁时礼的声音又冷又僵。
像是终于从万丈冰渊里瞧见天光的浪子,只是那天光只是出现了一瞬,便被云层遮挡得没了踪影。
“朕要见她。”
他只是这么说。
“陛下!您不能进去!”流苏也拧眉走过来,拦在祁时礼面前。
“主子!太医们正在给主子止血,您莫要着急,一定会没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