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清吾说话间就用手撑着床柱准备起身。
程喜漫见状,连忙将铜盆放在床头小几上,而后走过来扶他。
“你伤口还没愈合,不可以乱动。”程喜漫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嗔怪。
“怎么,夫君不会害羞了吧?”程喜漫一抬眼就捕捉到祝清吾悄悄红了的耳尖。
她的眼底浮现笑意,颊畔泛起浅浅的梨涡:“害羞也没用啦。”
她抿着嘴偷笑:“这些天都是我帮你擦身,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啦。”
祝清吾:。。。。。。
程喜漫在调戏完祝清吾的那一瞬突然僵在原地,她刚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,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?
她缩着脖子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。
祝清吾的目光,从床头小几放着的铜盆上,转落到缩着脑袋小脸羞红的小娘子身上。许是害羞,她双手紧握绞着十指,水盈盈的红唇轻咬。
祝清吾原本平静的眼眸里此时翻涌着浓墨,放在被褥上的手掌紧握。
小娘子方才说的那些虎狼之词让他心脏止不住地颤抖,仿佛被热浪灼烧了下。
两人饶有默契地沉默了半晌。
良久,程喜漫深吸一口气,她紧了紧手心:“夫、夫君,擦身。”
说话间就冲上来脱祝清吾身上的素白中衣。
祝清吾勾了勾唇,不动声色地看着手忙脚乱的小娘子。
“漫漫。”祝清吾嗓音低沉嘶哑,“腰带在这里。”
说话间就反握住程喜漫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。
他拉着她的柔荑放在腰带的位置:“脱吧。”
声音听起来虽波澜不惊,但原本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俊脸微微泛着薄红。
程喜漫抿了抿唇,没有吭声,而是红着脸脱掉他的中衣。
“祝清吾。”程喜漫轻咬着红唇,嗔怪道,“闭上眼睛。”
因为她方才抬头的那一瞬,恰好捕捉到祝清吾眸子里翻涌着的晦暗神色。
她吞了吞口水,嘟哝道:“闭眼,不然不管你了。”
祝清吾微蹙了下高挺的鼻尖,他薄唇翕动,温声道:“好。”
说完便真的阖上了眼眸,转而躺在了床上。
程喜漫这才用热水浸湿帕子帮他擦身,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生怕碰触到他胸膛上刚结痂的伤口。
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,程喜漫不由得瘪嘴,杏眸里蕴上一层雾气。
她甚至不敢想象半月前他在遇刺的那一瞬,该有多么的绝望。
祝清吾等了半天也不见程喜漫有所动静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