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是做噩梦了。”
他昏睡的这些日子,口里总是呓语些奇奇怪怪的话,大多话她都听不清,更听不懂。
但他每次发热的时候总会低声喃喃着她的名字。
祝清吾在将他心心念念的人紧紧拥入怀中的那一刻,才觉得这一切好像并不是梦境。
他能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和有力的心跳声,能听到她软着嗓子唤他夫君,能看到她鲜活明艳的脸。
这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。
或许之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如她所说,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。
第187章不是偷亲
隆冬时节的早晨最美,蓬松如朵朵白棉的雪凝在枝桠上,枯黄的草儿在呼啸的han风中瑟瑟发抖。
知春园,院子里外都裹上一层雪白。
晌午,雪停了。
程喜漫身披厚实的豆青色镶着白狐边的斗篷,蹲在厨房的廊下煎药。
药炉冒着腾腾白气,药汤煮沸时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响声。
一阵呼啸而过的han风翻卷起她的裙摆,沾了雪沫的粉色云纹海棠绣鞋和素白棉袜都被浸湿一片。
程喜漫冷的直打哆嗦,她缩了缩脖子,将自己裹在斗篷里只露出了个脑袋。
程喜漫正打算端起药炉折回厨房的时候,裴应川从西厢房走了出来。
裴应川看她正在为祝清吾煎药,原本憔悴的巴掌大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。
裴应川不禁疑惑,莫非阿晏醒了过来?
这般想着,裴应川也不知不觉间翘起唇角。
“漫漫。”裴应川走到她跟前,接过她手中的药炉,“小心烫手。”
程喜漫垂了垂眸,轻轻说了声“谢谢表哥”,帮端着药炉的裴应川掀起门帘。
裴应川听到她乖乖软软的跟他道谢,又见她眼角眉梢处尽是笑意,不由得更加好奇。
“怎么,阿晏醒了?”裴应川说话间将药炉放在锅台上,从橱柜里取出药碗,而后将药炉里的药汤倒在了药碗里,动作异常熟练。
程喜漫愣了片刻,笑着应道:“是呀,醒了,不过又睡下了。”
少顷,她忽然抬头望向裴应川,眼睛滴溜溜地转:“表哥,你怎么知道我夫君醒了?”
裴应川挑了挑眉,扭过头看了程喜漫一眼,打趣道:“这些药剂可都是姨夫精心调配的,他喝了这么久了,是该醒了。”
程喜漫闻言,气呼呼地睨了裴应川一眼:“表哥,不准这么说我夫君。”
话音刚落,裴应川笑的更大声了。
“啧,还学会护夫了。”
见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瞪他,只好笑着解释道:“大清早的,你一个人蹲在廊下又是发呆又是傻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