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流淌,灯影下折射奇诡的瑰丽。
宋栖棠把玩着针筒,观察何峥嵘陶醉的表情,心下生出诡异,手肘撞了撞江宴行,“是我想的那么回事吗?”
江宴行忽然握住她的手,将针筒抽出来,“你三岁?这玩意儿是你能随便碰的?”
“我又没打进去,只是觉得好看而已。”宋栖棠不以为然,“黑市的货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他将针筒扣手里,蹲下打量何峥嵘神思游离的状态,语气透着股嫌弃,“是你想的那么回事,所以你赶紧问。”
宋栖棠莫名同情江宴行。
作为直男,老碰到这种尴尬的事。
她先前问了何峥嵘四五个问题,他始终闭口不答,唯独她以埃里克森试探才有些反应。
“我问他什么,他全不作声,你这药确定有用?该不是假的。”宋栖棠烦躁,耐心逐渐告罄,索性抓江宴行撒气。
“自己没用还好意思怀疑我的专业性?”
江宴行的轮廓被窗外月色镀着冷芒,上扬眼尾越发锋利,漫不经心看向宋栖棠,“美金买来的,不比送你的那双鞋便宜。”
宋栖棠咬唇,同样蹲何峥嵘跟前,放柔语声蛊惑,“既然你想埃里克森,为什么不约他见面?”
“说不定埃里克森也很惦记你,你回国这么久,不联系他?”
何峥嵘瞳孔散射,嘴角微翘,“我不能联系他,他不准我联系。”
宋栖棠恶han,摸了摸手臂钻出的鸡皮疙瘩,耐着性子继续追问,“为什么?”
旁边的江宴行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你叫何峥嵘,埃里克森的中文名跟你是情侣名吗?”
这话雷得宋栖棠快成臭豆腐,可又觉得效果不错。
“情侣名……”何峥嵘恍惚着喃喃,无精打采安静一会儿,又不搭腔了。
见状,阿群提议,“江先生,宋小姐,不如我们再加重剂量?”
统共才两支药。
假如真能派上用场,宋栖棠想拿走第二支。
江宴行看穿她想据为己有的心思,“他的意志力比我们想象得更强大。”
阿群:“剂量太重,会对脑部神经产生永久性损伤。”
那也就是要变痴呆或者傻子了。
宋栖棠犹豫片刻,推了一把何峥嵘,“埃里克森到底是谁?”
何峥嵘的嘴巴动也不动。
她蹙着的眉头舒展,意味深长跟江宴行对视一眼。
时间的分秒缓慢流逝,片刻后,两人齐声,“打第二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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