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诚恭敬回道:
“若驸马觉得冬诚有失偏颇,下回可让冬奎代为执行。”
冬奎乃诫堂师傅,一般负责下人刑杖,身长近九尺,长的肥头大耳,不太聪慧的模样。
苍月见了都要绕道走,生怕被他踩着。
虽然知道冬奎没有对驸马执刑的权力,不过是冬诚吓唬他罢了,苍月还是小声骂咧咧走了出去。
出门后,冬十二才提醒苍月道:
“秋槐也有了身孕,跟秋蕊前后脚的事,奴才也是昨日听冬诚大人说起才知道。”
苍月本就落了下风,灰溜溜出来的,此时又疼又气,恨不得再回去和冬诚吵一架。
但回秋月院路上,他又忍着疼拐去找秋蕊拿库房钥匙。
到库房去给两个孩子挑见面礼。
上回将军提起孩子的事,苍月后来倒是也有了这个想法,不如到时候借冬诚和夜枫的孩子练练手,若是当真应付得来,就求着将军去领养一个。
看着小小孩童慢慢长大,似乎能见证许多美好。
将军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,苍月没理都得闹三分,何况今日受了委屈还挨了打。
凌傲坐在榻前,捋着苍月额前的碎发,耐心问着:
“常安说晚膳用的少,这会儿想吃了吗?”
苍月摇摇头,倒是把脑袋往将军手心挪了挪。
“听祁正说今日南陵王世子来过了?”
苍月小声嗯了句,探道:
“世子让苍月转达,将军的救命之恩,他来日再登门来谢。”
凌傲叹了口气,这个世子太过心善,早知道如此不受南陵王重视,也不必折腾一番,如今皇上万不会放他回去,在京中也是可怜。
更何况那日被流匪刺伤,世子身子娇弱,想必还没好全便前来道谢,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。
“世子年纪虽轻,倒是礼数周全,在京城无依无靠,质子难做啊。”
凌傲的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感叹,落在苍月耳中则是另一番滋味。
“将军,南陵王当真有反的可能吗?”
凌傲笑了笑回道:“师父还在的时候,就同本宫说过,南陵王不得不防,先帝仁慈一向对藩王施恩布泽,如今日渐强大,皇上就算是想防,也难。不然也不会让世子入京为质,此乃下下策。”
苍月也和将军想法一致,南陵王向来野心勃勃,如今仗着功劳和强大的外部势力支撑,说不定真的会做蠢事。
若一直按兵不动,世子则一直滞留京中,若败了,世子也会被牵累,是杀头的大罪。
总之,世子周温煦的下场皆是凄惨。
“世子说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