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放心,让她们在外面,吃那些应该由他顶着的苦…
听到幼稚的称谓,苏锦咬肌崩的很紧,有种神经质的跳动,看着咳嗽不断,面色透着死白的长兄,一字一顿,“我都知晓。”
…
就在讨厌鬼想七想八,坐立难安的时候,沉寂的蓝宝石闪过微光,闪烁数次后,一阵无暇明润的光破开血雨,树立成柱划破暗红的天穹。
四散开的光刺目却轻暖,让山脉所有人,不自觉抬头望向天空。
苏雪眼眸微动,近在咫尺处,根根分明绒盈的羽毛落在她的发间,滑过眼睫,掌心中的蓝宝石发出细碎的破裂声。
一道白影自无尽的光中走出,温柔明亮把她笼罩,浅银灰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。
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,对方知道她心中所想,所念为何。
她伸出手,指尖点在苏雪的眉间,翩翩的白发随着风荡起轻扬的弧度,身后宽大的白翼展翅震荡,无数的透明光源融入白芒中。
暗红的天穹在一点点的净化,破开能量层延伸自更广更阔的天地,天边始终存在的阴霾似被击碎的冰层,一下下,一下下,直到彻底破碎消融。
就像是有什么在破开,让世界脱离某种规则。
天象变故,不仅仅是扬县山脉中的人,还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,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天空。
隐隐觉得什么变了,隐隐又觉得什么都没变。
一个所不能触及的地方。
有个女人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,正在性头上,一阵急促的提示音响起。
被打断一时间心里冒出火气,看到内容后她猛地皱眉,登上网站一看,果然发布的所有的文章都变成乱码。
发生的事情让她烦躁地抓了抓头,调出备份想要上传,却发现文档的备份也全部变成了乱码。
这简直见了鬼!
她低骂了声,自从发现了笔下主角不对劲开始她就一直不安,现在果然出问题了。
咬着牙坐在椅子上盯着显示屏,她突然拉开最下面的抽屉。
那是一张素描画,里面的女人就是她之前每个世界的肉文女主胚子,她们或多或少都会和她相似,或许可以说她就是原型。
再发现崩坏不对劲后,她就立刻换了全新的主角,这个以前被她使用的主角原型就避讳地扔在了一边。
此刻女人取出,手指泛白死死捏着那张纸,恨恨地盯着上面的素描画。
为什么避讳,当然是因为某种不能告人的秘密,那些看系列文看得火热的读者永远不会知道,里面的主角其实都是同一个胚子。
甚至是在现实里面也有原型,原型,还是她死去的同学。
“果然无论在哪里都和我不对付,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,怎么就没死彻底?”女人止不住地冷笑,屏幕光下显得有些可怖。
想到活在对方的光芒下的屈辱,当年接触网络后诞生了隐秘心思。
没想到开始写第二本的时候对方居然突然死了,但女人积压在心里的情绪没有消散,促使着她写了第三本第四本,乃至后面的无数本。
赚钱以后更加肆无忌惮,反正没人会知道真相,即便知道了又如何,谁会在意这些?
就像她出版的新小说,黑火又怎么样,她照样得到了丰厚的好处。
对,她没错,错都是对方!
电脑的提示音接连不断。
女人愤恨地撕掉了画,手按在键盘上,索性她还有脑子,有了以前的经验,她很快就把一篇集合以前所有梗的肉文世界大纲写了出来。
碎纸片上灰墨色的简笔画动了动,或许是从窗户拂进的风。
既然成了纸片人还这么和她过不去,她就把她写的更惨,公交车荡妇婊子…
不想她写,她偏要写,难不成一个死去的人,和一个不在同个时空的角色,能对她做什么不成?
女人盯着大纲,唇角勾起笑,却不想一阵刺骨的电流席卷全身,一时间身体僵住,瞪大着眼睛,轰然倒在满是碎纸片的桌面上。
显示屏上,新定的肉文大纲开始自动扩展,空白的篇章里,打下了一个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