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你这般推论,凶手身份定然极不简单。”
“极有可能,”沈灼颔首,“所以从他那里直接得到答案,恐怕难。”
沈灼说完,迟迟没有等到谢元回复,他抬眸望去,见谢元神色深沉,
“谢道友在想些什么?”
谢元用扇子点着自己手心:“我在想,裴川如此看重你这个师弟,不知在他心中,究竟是你更重要,还是那幕后真凶更重几分?”
沈灼一顿:“这便不知了。”
谢元忽然唇角一弯,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沈灼一见他那神情,当即转过头,不愿再接话。
果不其然,他听到谢元开口道:“不如这样,沈道友去跟你师兄撒个娇?说不定裴川心一软,就说了。”
沈灼被这荒唐提议说得一噎:“撒娇?这有何用?”
谢元眼底掠过一丝唯恐不乱的光,笑道:“沈道友生得这般俊俏,说不定你卖个乖,他就招架不住了呢。”
沈灼静默片刻,忽然面无表情地看向谢元,冷不丁反问:“若撒娇当真有用,那我此刻向谢道友撒个娇,不知能否换你让我亲一口?”
“……”
谢元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,扇子“唰”地指向沈灼,
“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!这个念头你想也不要想!”
“嗯,”见他反应如此激烈,沈灼只平淡道,“看来谢道友所提的建议,并不怎么实用。”
“……”谢元一时语塞,好半晌才低声驳道,“这根本是两码事!”
他悻悻地摇着扇子,试图驱散脸上不自然的热度。
两人正相对无言,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时,床榻上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呢喃。
只见宋烟缓缓睁开,迷茫地盯着床边的他们。
“沈少侠?谢公子?”她声音虚弱,还带着高烧后的沙哑,“你们这么在这?”
沈灼上前一步:“宋姑娘方才突发高烧,昏迷不醒。现在感觉如何?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
宋烟、仔细感受了一番:“只是觉得浑身无力,头还有些昏沉。”
沈灼回头与谢元交换了一个眼神,这才继续开口:宋姑娘可曾察觉玉佩有何异常?”
“嗯?玉佩怎么了吗?”她下意识四处摸索,这才惊觉,“玉佩不见了?”
谢元以扇指向桌案方向,解释道:“玉佩又出异动,宋姑娘的高烧正是受其影响。”
宋烟眉间掠过忧色:“又失控了?”
沈灼道:“正是。我们方才商议,此事已不能再拖,必须尽快解决。”
宋烟倚在床头,撑起身子坐直:“可该如何解决?眼下看来,似乎线索全无。”
“倒也未必。”
谢元扇子一开,顿时会意,
“你是说凤炎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