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王林定了新床送来,王卓兄妹得知王林回来清水,正巧过来打声招呼,才看见屋内除了王林以外还有一女孩,楼道摆着断开的床,王林让工人下楼的时候帮忙带走,支付了费用,又请王卓兄妹进来坐。
王卓跟王珏齐齐看向李慕婉,又看看王林,李慕婉落落大方地对两人颔首微笑,等着王林介绍。
“婉儿,”王林手臂圈过她,“这是我堂兄王卓,堂妹王珏。”
“这是李慕婉,我的未婚妻。”兄妹俩还没见过王林这样温柔的眼神,有些震惊。
王珏说:“上次哥回清水,也没说有女朋友,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,而且,嫂子有些眼熟。”
李慕婉看见王珏后,貌似也有印象。
就那年高考前夕,她去给李奇庆送早餐,那在阳台跟王林说话的女生,被人传出是隔壁二中的校花,王林的女朋友。还有那日在清水大学校门见王林与一女孩上了同一辆车,而这人就是王珏,现在她才知道,原来是他的堂妹。
王卓疑惑:“你们见过啊?”
王林大概知道王珏是在哪见的李慕婉,“以前你跟王浩来我这辅导功课,看过婉儿的照片。”
就是那张合照,王珏想起来了,“原来嫂嫂跟二哥以前都是在云天中学念的书啊。”
李慕婉跟两人打招呼,“你们好。”
王卓兄妹俩挤眼睛使眼色,王卓怪他不仗义,回了清水不声不响,有了未婚妻也没告知,王林趁机说了两人结婚的打算,两兄妹没留多久就离开了。
临近除夕,王李两家长辈都回了清水,王林在清水定了一家园林酒店,环境清静雅致,也照顾到李家父母的喜好。
李家父母对王林极其满意,尤其是李母,饭桌上赞不绝口,直言自家女儿眼光好,赞王林人长得帅气,待人温润有礼,细心周到,年纪轻轻又有所成,尤其那双眼睛,对自己女儿充满爱意。
王家父母对李慕婉也喜欢得紧,餐桌上,李家父母对王林的态度,除了李奇庆面色不是那么好看,大家都很开心,李慕婉手肘偷偷顶了他,“哥,你干嘛板着脸啊。”
李奇庆瞥一眼坐她另一边的王林,“妈妈什么时候这么夸过我,好像王林才是她儿子一样。”
李慕婉偷笑,“哦,原来哥哥是吃师兄的醋啊。”
王林夹了一道她爱吃的菜放她碗里,又与长辈们说话,李家父母看在眼里,满意极了。
“等年后我们家跟紫虹家吃饭,紫虹的爸妈肯定也喜欢哥哥的。”李慕婉揶揄他。
“你哥是那虚荣的人吗?”
“那哥这样是为什么,还没消气呢?”李慕婉讨好地给他夹菜。
李奇庆喝了口酒,被她戳中心思,也不说话了。
两家最终把婚事谈妥,一切以新人喜好为主,王林跟李慕婉都不是喜欢张扬与麻烦的人,两人决定不摆酒席,等李慕婉大四毕业后再领证,趁着暑假正好旅游蜜月。
春节过后,李奇庆与周紫虹的婚期也定下了,李家好事成双,王天水与周英素把国外的生意转回国内,在国内定居,这也是王林一直都期望的事。
深夜里,那道身影屹立落地窗前,一切都尘埃落定,他从未有过的满足。
玉京送走凛冬,迎来初春,李慕婉考研初试过了,一边准备复试,一边写毕业论文,两人确定婚期后,李慕婉也没再回西华里的房子,索性直接搬到王林那。
她在西华里的东西比较多,王林特意去帮她一块收拾回来,李慕婉累的躺在床上休息,王林将她那些书籍和藏物整理在书房,转身碰到椅子摆放的盒子,掉落时里面散出一叠厚厚的卡纸,王林蹲身捡起,扫了一眼,“车票?”
高铁票里还有一些折起的机票,时间正是五年前,目的地都是清水到玉京,玉京返清水,还有那张与他的合照。
每一张车票上都做了数字标记,王林猜到那应该是次数,整整两年,还有那些藏起的文字,逐字逐句,不见“喜欢”与“爱”字在里面,可写下的每一行每一字,都在诉说她浓厚的喜欢与坚定的爱意。
王林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藏票,一一放了回去,心事重重地走出书房。
李慕婉在被窝里睡得安稳,王林进去卧室,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,关了房间灯,身影又出了卧室。
客厅只留了小灯,暖光笼在落地窗前的身影,桌台摆了瓶快见底的红酒,修长的指尖捏着红酒杯轻晃,辛辣在喉间翻涌,一股难受堵在心口,眸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长夜近乎把他埋没,王林长叹一声,酒杯见底,他又倒了酒,望着窗外夜色,心口很痛。
李慕婉侧身,手臂往身侧摸了摸。
空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