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刚刚是不是惹他了?”
这话问的是路过的原柏年。
另外几人也附和道:“就是,他以前脾气没那么大。”
原柏年握着小提琴,脸色阴郁:“是又怎样?”
几个少爷包括白元皎都没有发现,隐匿在观众席不被灯光照射的地方。
司京砚姿态随意的坐在那儿,视线却一直若有若无的看着白元皎的离开的方向。
陈老板在他身边解释道:“走的那个是白家的小少爷。那个孩子我之前见过,性格是有几分傲气,不会轻易服软。”
说完,又有点唏嘘,“那群少爷家里都不简单,那孩子以后估计得吃点苦。”
司京砚没说话,挑了挑眉,眼底探究的思绪转瞬即逝。
“拿着小提琴的,就是原总的儿子。待会儿要上台,司总要不要听听?”陈老板又道。
司京砚站起身,大手揉了揉脖颈。边走边道:
“走吧,去参加会议。”
“那晚上和原总的饭局……”
司京砚脚步微顿,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。轻啧一声:
“帮我婉拒一下。”
陈老板脸色微变,这就是拒绝了。他回头看了眼白元皎离开的方向,却实在琢磨不透司京砚的想法。
要是对那孩子有意思,怎么刚刚没有去解围?
全程冷眼旁观,这可不像是感兴趣的样子啊。
而这边,已经走到候场室的白元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他的心情早已平复,那些人还不值得他付出多大的心思。
周围静悄悄的,这是因为下一场演奏开始了。
白元皎推开门,厚重的红木门发出“吱呀”的重金属声响。
房间没有开灯,很暗。只能靠走廊的余光勉强视物。
等白元皎看清了屋里的景象,却是瞳孔微睁,放在门把上的五指骤然收紧。
房间里还坐着一个人。
穿着廉价的灰色短袖,领口有些松垮。随意的靠在椅子,身形消瘦精悍,长相天生凶戾。看到白元皎后,他缓缓咧开嘴角,眼底闪烁着丝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说出口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柔和:
“别来无恙啊,皎皎。”
是那个一直在阴暗处观察他的人。
白家的真少爷。
贺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