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下意识的,我伸手摸向床头柜上随意搭着的西装外套内袋。
那里常年放着一个薄薄的支票夹,是我个人理财的一部分。
我几乎没有思考,抽出一张支票,又摸索着找到一支不知何时遗落在抽屉缝隙里的签字笔。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微光,我在金额栏飞快地写下了一个数字——400,000。00RMB。
然后签下名字,撕下支票。
我将那张轻飘飘却承载着不轻分量的纸片,轻轻放在何老师光裸的、还带着微汗的肩头。支票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。
“拿着,”我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试图掩盖内心的波澜,“算是我对你这份事业的一点支持。启动资金,或者应急都好。”
何老师愣住了,她的目光从我的脸缓缓移向肩头那张支票。
昏暗的光线下,她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数字。
当她看清那个“400,000”时,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,呼吸瞬间停滞。
她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嘴唇微微张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别担心,”
我补充道,语气刻意放得轻松,甚至带上一点安抚的意味,“这是我这些年自己投资、理财赚的,干干净净,每一分钱的来路都经得起查,跟…我的工作无关。”
我强调了“工作”两个字,暗示这与我的公职身份无关,纯粹是私人财产。
这个解释至关重要,既是给她安心,也是在划清某种界限——至少在金钱上,我不希望掺杂任何权钱交易的阴影。
不过我没有说实话,因为这些钱其实是薛晓华给我的分红。。。。
虽然确实可以合法的拿走这些钱,但如果告诉何老师,这是另一个女人的钱。。。。。我想,还是不太好的。。。。
何老师依旧没有说话,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支票,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又无比珍贵的东西。
然后,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、争先恐后地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涌了出来。
泪水迅速连成线,滑过她光滑的脸颊,滴落在枕头上,也滴落在那张支票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
那不是刚才那种带着脆弱和期盼的眼泪,而是一种汹涌澎湃的、混合着震惊、感动、难以置信,甚至还有一丝被巨大馈赠砸中的惶恐和巨大压力。
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又像是被注入了巨大的能量,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起来,压抑的啜泣声从喉咙深处溢出。
“你…你这…”
她哽咽着,语不成句,想说什么,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下一秒,她猛地扑过来,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了我,仿佛要将自己嵌进我的身体里。
她的拥抱如此用力,带着一种绝望般的感激和依赖,勒得我肋骨都有些发疼。
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我胸前的皮肤。
然后,她抬起头,带着满脸的泪痕,疯狂地吻了上来。
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温存或情欲的挑逗,它急切、混乱、毫无章法,带着咸涩的泪水味道,像狂风暴雨般落在我的嘴唇、脸颊、下巴、颈侧……每一个她能触碰到的部位。
她似乎想通过这激烈的肢体接触,来宣泄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,来确认这份巨大支持的“真实性”,也或许,是在用这种方式,笨拙地表达着她无以言表的感激和更深层次的承诺。
我们就在这昏暗的光线里,在支票的微凉和泪水的滚烫交织中,在绝望的拥抱和混乱的亲吻里,沉浮了许久。
直到她的力气耗尽,才缓缓分开,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,带着泪水的湿意。
那张承载着四十万人民币和沉重情谊的支票,被揉皱在她紧握的手心里,贴在两人汗湿的胸膛之间。
空气里弥漫着情欲褪去后的倦怠、沉重伦理的阴影、对未来的迷茫,以及此刻这巨大馈赠带来的强烈震荡和一种更加复杂难言的羁绊。
何老师的眼泪暂时冲刷掉了我的部分自我厌恶,但深圳的遥远蓝图和这四十万的支票,并没有真正解开命运的绳结,只是将我们两人拖入了一个更深、更难以预测的漩涡中心。
那张支票,像一枚投入深海的硬币,激起的涟漪,正无声地扩散向未知的远方。
何老师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急促的呼吸带着泪水的湿意喷在我的脸上。
那张承载着四十万人民币的支票,被紧紧攥在她汗湿的手心,皱巴巴地贴在我们同样汗湿的胸膛之间,仿佛成了连接我们此刻混乱心跳的唯一实体。
空气里弥漫着情欲褪去后的倦怠、沉重伦理的阴影、对未来的迷茫,以及这巨额馈赠带来的强烈震荡和一种更加复杂难言的羁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