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……我遇到了你!苏维民!”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发现珍宝般的激动和不容置疑的认定。
“你跟他们都不一样!真的不一样!你不图我的钱,不图我的身子……你甚至……还敢为了我,敢和那些人拼命!虽然那是我的错………对不起哦,维民……”
她的手指终于稍微松开了些,不再死死捂住我的嘴,而是改为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嘴唇边缘,眼神痴迷地看着我,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你知道吗?那天……你第一次来临江,招来招商大会时,站在台上讲话的样子……那么帅,那么年轻,那么有气势!你把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送进去冷静的时候……虽然我恨你,可我心里……又觉得痛快!觉得……解气!”
她的逻辑混乱而扭曲,充满了自相矛盾的情感投射。“那时候我就知道了……你就是老天爷派来给我的……我的白马王子!”
“不!苏红梅!”趁着她捂嘴力道松懈的瞬间,我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、带着绝望的辩解。
“你清醒一点!那都是工作!我说过了,我有妻子!我有家庭!我绝不会背叛她!”
我的身体再次试图挣扎,却被她早有预料地用身体和手死死压住。
“嘘……别激动,我的王子……”
苏红梅毫不在意我的反驳,甚至带着一种宽容的笑意,仿佛在包容一个闹别扭的孩子。
她的手指再次轻轻按在我的唇上,阻止我说话,眼神里充满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“理解”和“纵容”。
“我知道你有家室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我也没让你背叛她啊。那么老的黄脸婆,守着有什么意思?”她语气轻蔑,随即又换上一种近乎撒娇的、带着诱惑的腔调:
“我只要你……偶尔……偶尔抽点时间,来陪陪我就好了。”她俯下身,滚烫的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,用气声说着,带着浓烈的香水味和一种病态的占有欲。
“就像今晚这样……陪我说说话,看看风景……让我……抱抱你……亲亲你……让我……做你的小女人……好不好?”
她的另一只手,开始不安分地、极其缓慢地沿着我的肩膀向下滑动,隔着薄薄的衬衫,那带着薄茧的指尖带来的触感,如同冰冷的蛇在皮肤上游走,激起一阵阵强烈的战栗和恶心。
“我不会打扰你的家庭……不会影响你的前程……”
她继续在我耳边低语,如同魔鬼的呓语,“我只要你……一点点……一点点的时间和……一点点……的温柔……就够了。这对你来说……不难吧?我的……王子殿下?”
山风呜咽着掠过山顶,吹不散那浓烈得令人窒息的香水味,也吹不散这包裹着我的、由扭曲的欲望、不堪的过往和赤裸裸的胁迫所编织成的恐怖牢笼。
身下是冰冷滑腻的黑丝触感,耳边是毒蛇般的低语,眼前是那片璀璨却无比遥远的万家灯火。
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剩下无边的寒意和绝望,如同冰冷的潮水,将我彻底淹没。
山顶的寒风似乎也凝滞了片刻。
苏红梅那带着病态柔情的低语还在耳边萦绕,如同粘稠的蜜糖裹挟着致命的毒液。
我僵硬地枕在她包裹着黑丝的大腿上,那滑腻冰冷的触感和她身体散发的热意形成诡异的对比,浓烈的香水味无孔不入,像一层裹尸布覆盖着我的口鼻。
远处临江城的璀璨灯火,此刻看来更像是无数窥视的眼睛,冰冷地注视着这山顶荒诞而危险的戏码。
时间在屈辱和窒息感中一分一秒地流逝,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。
我们就这样以一种扭曲的姿态“依偎”着,沉默像不断收紧的绞索。
只有山风穿过枯草的呜咽,和彼此间并不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我闭着眼,试图屏蔽这令人作呕的亲近,但每一次她无意识地、带着占有欲抚摸我头发的动作,都让我头皮发麻,胃部抽搐。
突然,苏红梅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某种“活力”,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,却又像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巨石:
“维民,”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仿佛在叫醒一个沉睡的孩子,“你看这片后山,荒是荒了点,但位置真不错,视野开阔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考校般的、甚至有点炫耀的意味。
我被迫睁开眼,视线越过她低垂的下颌和那顶歪斜的白帽子,投向下方那片被夜色笼罩的、轮廓模糊的山坡。
碎石嶙峋,草木稀疏,在远处城市灯火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荒凉。
起初只觉得眼熟,一种模糊的地理认知。但苏红梅那带着深意的问话,像一把钥匙,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一扇尘封的门!
心脏骤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!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被抽空,留下彻骨的寒意!我的瞳孔在黑暗中猛地收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