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伟芳的齿痕、母亲身上淫靡的伤痕、那令人作呕的腥膻气息、还有她口中那套“牺牲”的扭曲逻辑——所有积压的、无处宣泄的狂暴怒火,瞬间找到了一个最直接的出口!
“维民!别去,找警察就好——”
母亲惊恐的尖叫在身后撕裂开来,带着变调的哭腔,一只沾着污迹的手徒劳地想拽住我的衣角。
但太迟了。
我甚至没去解安全带,右腿蓄满爆炸性的力量,狠狠一脚踹向驾驶室的门!
“砰——哐当!”
沉重的车门带着金属扭曲的呻吟,猛地向外弹开,撞在路沿上又弹回。
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,带着车厢内郁积的所有污浊和暴戾,冲进了午后灼热的空气里。
阳光刺眼,但远不及我眼中燃烧的怒火刺目。
那五个砸店的混混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如此凶悍的角色。
他们砸门的动作刚停下,愕然回头,脸上还残留着施暴的狰狞。
为首那个染着金发、正抓着女孩头发的混混,只觉眼前黑影一闪,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狠狠撞在他的侧腰!
“呃啊——!”
伴随着清晰的肋骨断裂声,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踹飞出去,后背重重砸在油腻的店门残骸上,溅起一片碎玻璃。
女孩尖叫着挣脱,跌回母亲怀里。
另外两个离得近的混混刚举起棒球棍,我的腿影已经如钢鞭般扫到。一记凌厉的横扫,精准地抽在第一个混混的膝弯。
“咔嚓!”令人牙酸的骨裂声。
他惨嚎着扑倒在地,抱着扭曲的腿翻滚。另一个混混的棍子刚举到一半,我的拳头已经带着破风声,狠狠凿在他的胃部!
“呕——!”他眼珠暴突,嘴里喷出酸水和未消化的食物,捂着肚子虾米般蜷缩下去,连惨叫都发不出来。
电光火石间,五个混混已倒下了三个,剩下的两个被这凶神恶煞般的气势彻底吓破了胆,手中的棒球棍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惊恐地后退,脸色煞白如纸。
这时,那个穿着最光鲜、一直抱着手臂在旁边冷笑的富二代,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逆转惊呆了。
他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恐。
他下意识地弯腰,慌乱中捡起地上一根沾着油污的棒球棍,色厉内荏地指向我,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变形:
“你…你他妈谁啊?!敢管老子的闲事?!你知道老子是谁吗?!”
我甚至懒得看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,胸中翻腾的暴戾需要一个更直接的宣泄口。
回答他的,是两步踏碎地砖的迅猛突进,和两只带着千钧之力、呼啸而去的巴掌!
“啪!啪!”
两声清脆响亮到几乎炸裂的巨响,在死寂的街头回荡!
第一掌,狠狠扇在他左脸,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脑袋猛地向右甩去,金丝眼镜瞬间飞脱,镜片在空中碎裂。
第二掌,反手抽在他右脸,力道更猛,直接将他整个人抽得双脚离地,原地转了半圈,然后像一摊烂泥般“噗通”摔趴在油腻肮脏的地砖上,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隆起,嘴角撕裂,淌下混着血丝的口水。
剩下的两个混混魂飞魄散,怪叫一声,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,瞬间消失在街角,连头都不敢回。
地上,那个富二代蜷缩着,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和痛苦的呻吟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但半边脸火辣辣地麻木,耳朵里嗡嗡作响,天旋地转。
他惊恐地看着我一步步走近的阴影,仿佛看到了索命的阎罗,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体面,带着哭腔尖声嘶喊:
“别…别打我!求你了!我妈是亨泰地产的董事长!苏红梅!苏红梅你认识吗?!你敢动我…我妈饶不了你!我廖叔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他喊出的名号,在这片狼藉的街头巷尾,本该拥有足够的震慑力。亨泰地产,本市最大的开发商之一,盘根错节,能量惊人。
可惜,他今天踢到的,是一块烧红的、且正愁无处发泄的烙铁。
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,皮鞋的硬底踩在他掉落的、沾着血丝的纪梵希T恤上,碾了碾。
午后的阳光,将我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,正好覆盖在他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