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肩膀猛颤,手机差点滑落。
转身时睡袍前襟散开,饱满的胸脯随急促呼吸剧烈起伏,深紫色蕾丝胸衣边缘勒进雪白的乳肉,在昏暗中晃出惊心的浪痕。
她一把攥紧衣襟,睫毛簌簌抖动:
“没、没什么,骚扰电话……”
我撑起身攥住她手腕,触到一片湿黏冷汗:“谁?”
僵持中,她突然颓然跌坐床沿,真丝布料“嗤”地绷紧在丰硕的大腿根部。
黑丝袜顶端蕾丝边沿深陷进腿肉,勒出一圈情欲与窒息感交织的凹痕。
她喉头滚动几下,终于挤出嘶哑的答案:
“你那个同学……李伟芳。”
那个名字像生锈的刀片刮过记忆——高中教室里总坐在最后一排的少年,看母亲讲课时眼里烧着饿狼般的火。
“当年我嫁给何家老大,他哭了一整晚,你带我离开蓼花坪去上海,他又疯了好几天,听说他还和何家老大打了一架,即使他那么瘦弱……”
母亲忽然抓住我睡衣前襟,指甲隔着布料掐进我胸口,混合着栀子花香的吐息喷在我唇边,却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。
“这几天,他不知道从哪里查到你在市政府的工作照,认出来了……这半个月,他天天发短信。”
她颤抖着点开通话记录往下翻,满屏猩红的未接来电如溃烂的伤口,“他说……”
话音被手机嗡鸣声斩断。
屏幕上跳动的“李伟芳”三字像一条毒蛇钻进瞳孔。
母亲触电般挂断,指尖死死抠住手机边缘,丝袜包裹的膝盖紧紧并拢摩擦,发出细微的、令人牙酸的沙沙声。
“他说什么?”
我箍住她下巴逼她抬头。
她瞳孔涣散了一瞬,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,丰润的唇瓣擦过我耳垂,滚烫的泪却砸在我手背:
“他说……当年何泽麟逃进深山前告诉过他,我旗袍盘扣下第三颗痣长在什么位置,他想要见我,想再看看这个地方。”
窗外惨白的闪电劈裂夜幕!刹那亮光中,她睡袍滑落至肘间,第三颗朱砂痣赫然印在右侧乳峰上缘,像一滴永不干涸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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宏泰和晶锐的批复文件依旧摊在红木桌案上,钢笔悬停,墨迹未干,像凝固的耻辱。
江曼殊无声地站在我身后,那双曾带来致命诱惑与窒息压迫的手,此刻却只是虚虚地搭在我僵硬的肩头,指尖冰凉。
她丰腴的身体裹在一件墨绿色真丝旗袍里,深V领口下饱满的曲线在昏暗光线下起伏,岁月沉淀的性感带着一种沉甸甸的疲惫。
黑丝包裹的修长双腿并立着,支撑着她此刻看似平静却摇摇欲坠的姿态。
她微微俯身,温热的呼吸带着栀子花香拂过我的耳际,声音却像浸透了冰水:
“维明……李伟芳,他想见我。”
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炸弹,瞬间在我脑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李伟芳——那个早已被刻意遗忘在湘西蓼花坪泥泞里的名字,那个何泽虎和何泽麟的同学,当初上课的时候、眼神总黏在母亲身上的那个瘦小男生!
“你说什么?”
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母亲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,在我肩头留下细微的顿感。她丰润的唇瓣抿了抿,才艰难地吐字:
“他说……他想见我一面。就在城西那家老茶馆,就现在。”
她顿了顿,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,翻涌着屈辱、恐惧,还有一种我熟悉的、玉石俱焚前的平静,“不然……他就把我们的事,写成材料,交到中纪委那里去。”
轰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