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丈夫的失败,作为被她精心“培育”的男人的无能,以及内心深处那无法割舍的、对母亲目光的依赖与恐惧,在这一刻交织成最尖锐的耻辱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微微颤抖。
然而,预想中的失望、责备或是冰冷的审视并未降临。
江曼殊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,那叹息里听不出情绪,更像是一种了然。
她没有说话,甚至没有立刻移开身体。
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静静地看着我,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——没有嫌弃,没有嘲弄,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、深不见底的包容,以及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疲惫。
她伸出温热的手,像安抚受惊的孩子般,轻轻拍了拍我紧绷的脊背。
然后,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我的无地自容中,她做了一件让我灵魂都为之震颤的事。
她缓缓地、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,从我的身上滑了下去。
高挑丰腴的身体伏低,成熟美艳的脸庞靠近我刚刚宣泄过的、沾染着狼狈痕迹的下腹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,也没有任何嫌恶的表情,只是极其自然地、带着一种母兽舔舐幼崽般的专注,用她那柔软的、温热的舌尖,开始轻柔地、耐心地、一点一点地替我清理干净。
她的动作细致而平静,仿佛在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那温润湿热的触感,带着无法言喻的刺激与巨大的羞耻感,如同电流般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防御。
我的身体猛地一颤,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。
这不是情欲的挑逗,这是一种更深沉、更扭曲的接纳与占有。
她不是在清洁一个丈夫,更像是在安抚一个失禁的孩子,用一种最原始、最亲密也最具摧毁性的方式,宣告着她对我身体乃至灵魂的绝对所有权。
这无声的举动,比任何责备都更具压迫感,它将我的失败、我的尴尬、我的脆弱,连同我们之间那畸形的、无法分割的共生关系,都赤裸裸地展现在这寂静的夜里。
“累了就睡吧。”
她终于抬起头,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,声音异常平静,听不出丝毫波澜。
她拉过丝滑的薄被,丰腴的身体重新靠过来,像一堵温热的墙,将我圈禁在她气息的牢笼里。
一只手臂横过我的胸膛,饱满柔软的胸脯紧贴着我的手臂,带来沉甸甸的温热与窒息般的安抚。
她的指尖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温柔,轻轻梳理着我汗湿的鬓角。
“别怕,”她的声音低如梦呓,带着一种奇异的催眠力量,穿透我混乱的思绪,“睡吧。明天……还有工作要做呢。”
**那“工作”两字,被她含在唇齿间轻轻吐出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窗外的霓虹光影在她深邃的眼中明明灭灭,映照出无尽的深渊。
身体的疲惫、心灵的屈辱、权力的枷锁、伦理的毒蔓……在这一刻,在她沉默的舔舐与平静的话语中,再次紧紧缠绕,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那瓶藏在书房抽屉深处的白色降压药,仿佛在黑暗中无声地召唤着我。
这维系着我们畸形共生关系的“公粮”,连同那些即将签下的、沾满利益毒素的批文,最终都化作了她口中那句无声的魔咒:良药苦口……而这世上见效最快的‘良药’,又有哪一剂,不沾着点毒呢?
**我闭上眼,沉入一片粘稠的、充满栀子花香与罪恶感的黑暗之中。
我昏沉地搂着母亲温热的腰肢,脸颊陷在她胸脯柔软的沟壑里,栀子花香和汗液蒸腾的暖意织成一张催眠的网。
意识坠入混沌前,隐约听见丝绸摩擦的窸窣声——母亲正小心翼翼抽出被我压住的手臂。
黑暗中,她丰腴的剪影立在床边,真丝睡袍腰带松垮系着,垂坠的面料从圆润肩头滑落,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脊背曲线,腰臀衔接处的弧度在窗外残月光晕下如起伏的山峦。
*
突然,诺基亚手机屏幕的冷光骤然刺破黑暗,映亮她侧脸紧绷的线条。
“喂?”她压低嗓音,指尖无意识绞紧了睡袍腰带,裹着透肉黑丝的长腿微微交叠,足尖在地毯上焦虑地碾磨。
“我说过别再打来……什么?你疯了!”
恐惧像冰水灌进我的血管,瞬间惊醒:“怎么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