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你是来买我的,还是来救我的?”梅茗问。
“仙尊不是梅岭的太师祖吗,应该能算到自己获救的时间吧。”宁昭试探道。
不料他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:“不行,太近了,本尊道行太高,只能看见遥远的未来。”
“并且是普天之下芸芸众生的未来,除此之外,本尊一无是处。”他顺势在桌案前坐了下来。
宁昭:你知不知道顶着须灵曜这张脸大言不惭说这样的话真的很欠揍。
“这世上见过溪山老祖的人少之又少,姑娘既认识须灵曜,又知晓我的身份,不介绍一下自己吗?”梅茗抬眼望她。
这张脸完全打乱了宁昭的计划,脑海里火速闪过一百种可能,试图找到一个在梅茗面前能用的合理人设。
显然,梅茗认识须灵曜,只是不知二人是什么关系。要想与之更快拉近关系,也许须灵曜是一个好话题。
她抬头想看到弹幕的解答,但可惜弹幕视角此时都在云尚拥那里,与她眼前的这一幕无关。
终于,她想到了一个万能公式——
让梅茗以为须灵曜有愧于她。
如果他们是仇家,那么她便可假装记恨于须灵曜,然后达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战线。
倘若他们是朋友,那么她就走苦情路线,让梅茗为他的这位朋友感到抱歉,从而产生想替朋友弥补她点什么的想法。
梅茗也只能算到别人的未来,大概是无法探查她的过去的,那么她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一些胡编乱造将毫无破绽。
完美啊。
于是她从乾坤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坛酒,坐到梅茗身边,自己先开了一坛。
简单介绍了自己在尧山的身份和此行目的后,宁昭猛猛灌了一口酒,开始上演重头戏。
“……虽然靠我一人无法达成,但仙尊不必担心,等我与同门取得联系,必能助你离开此地。”
“至于我和须灵曜的渊源,其实……我们有一个孩子。”
梅茗:!!!
“没错,说来话长,虽然你在外界打听一下,可能会发现我和他关系很差,但那完全是因为很多年前我俩好过又感情破裂。”
“我以为一直以来的相伴可以无视让我们突破身份的桎梏,但是不料,他的内心比溪山的积雪还要冷,百年的感情说弃就弃,留我一人把孩子拉扯大,这么多年来皮都松了很多……”
宁昭一把鼻涕一把泪,还不忘中途观察梅茗的神色。
看起来,他眼神里充满同情,似乎中途还有几次想要替须灵曜辩驳,看来和须灵曜关系不错了。
什么?须灵曜这样除了出任务就是宅在溪山,还分分钟会把客人冻成冰雕收藏的人,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弱小的仙尊朋友吗?
宁昭抓住梅茗的袍子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混合液体。
“他从未和我提起这样的事,甚至与我相识的百年来身边也从未出现过什么女子,也许是我闭关太久,早已沧海桑田。”
梅茗托腮望着宁昭,也不知道信了没有。
他想起与须灵曜千年前的初见。
那时的蓝海巫女还只是合欢宗的一个得意弟子,对他死缠烂打许久,扬言非他不可,却破天荒去见了一个男花魁。
虽然她喜欢谁他一点也不感兴趣,但他只是单纯好奇那位花魁究竟长什么样……真的只是好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