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”
白水长叹了口气,脑子中的小人扶额苦笑道:“造孽啊,死者竟是我自己。”
那这么说,她在现代的身体已经死了?
可是她不是身穿到凤临国么,怎么还有一具身体,还是说,她抢了原主的身体,然后原主穿到她的现代了?
白水想抓头,但是她手上湿淋淋的不大方便。
既然如此,那这案子她非破不可。
她到要看看,哪个死鳖孙干的。
“太过分了。”白水气的牙痒痒。
院内高墙上,密密麻麻的菟丝子正在贪婪地无声汲取其他植被的养分。
骄阳似火,昭明宫内的苏承昭玉手摩挲着手上的黑蛇令。
上一世,她是真心喜欢过裴云的,但自从知道那份真相后,喜欢便不值一提。
何况,那都是年少轻狂,不知家国之事大于天。
如今,到了异土,自然有新的人生。
她向来随心,男人而已,不喜欢,换了便可。
但她是皇家的血脉这一点,无可辩驳。
苏承昭眼中横波流转,轻声吩咐。“派人送几个字给顾承。”
众人只知,她与裴云在她豆蔻年华便交好,却鲜少有人知道她与顾承在总角之年便相识。
顾承年纪小,但为人脾性却是与她无二。
她静静等着他长大,也等自己长大。
【宿主,灼华已等候多时。】
【我知道了,你平日分出二身,若是吃不消,便好生呆在那里。】
【无妨的,灼华身在那里,但与您对话无关紧要的。】
【嗯,盯着裴云。麒麟殿那边的事,继续。】
【是】
等到心口处的声音完全消失后,苏承昭将手中的黑蛇令藏入袖中。
京州戏台近日动作频发,再如此猖狂,怕是父皇不喜,一群废物,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。
苏承昭闭了闭眼,抬手吩咐。
“西域使臣即将到访,命京州戏台备好戏本,其戏服交给御绣坊。”
“殿下,御绣坊近日在准备与西域十年之约的绣品,如今再赶造戏服,怕是人手不够。”
“做”
“是”
何挽先起身,接过圣旨。待传旨的人离开,何挽一旁的婢女低声道:“坊主,太女向陛下提议织绣戏服之事,可是苦了坊中姐妹,送往西域的绣品本就繁复,绣女们日夜不停,已是面色憔悴。再来绣那精巧的戏服,怕是吃不消啊。”
何挽叹气,“我如何不知,只是圣命难违。你让大家累了便先歇一歇,过了这阵子,每人月奉加倍。”
说罢,何挽便赶往绣坊,她绣工好,速度又快,但是如此庞大的工作量,坊中绣娘再怎么赶工,也未必能完成。
“行了,总算完成了。”